张怀义废话这么多,就是想让看上去没那么多心眼,甚至还想主动当擂主的裴玉虎毛遂自荐,
先试试这人的火候。
若真是天人,那没什么好说的,等裴玉虎败了,他上去隨便意思两下得了。
若不是,那也是蚌相爭渔人得利,怎么都不亏。
可令张怀义没想到的是,裴玉虎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疑似天人老怪的年轻人就挺枪指向了他:
“大长老看上去意见挺多,不介意先上场指点指点晚辈吧。”
张怀义:
“。。。。。。”
月上枝头,山腰平檯灯火昏黄平台五十丈大小,正中聂立著一座十丈见方的高台,平日里做弟子演武用,此时用作切比武却是再適合不过。
拱卫在中堂屋外的剑宫弟子听见动静,知道今晚的重头戏来了,很快便腾空了场地。
吲刷——
破风声不绝入耳。
不过几息功夫,偌大石台便一扫而空,
百来號人或跃上屋檐,或跳上树梢,甚至有功底高的,直接踩在了不足巴掌大的岩壁上,远看去影影绰绰,声势惊人。
马保国带著许清远等弟子站到了侧面的屋檐上,此时却是彻底冷静下来:
“,还真是那个年轻人上了擂台,他手里拿的是老宫主的八极枪?”
“好像是,剑公子天赋惊人,被当成少主培养其实也正常。”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插话:
“老一辈打可能还有些不好说,同辈相爭,分舵拿什么打?”
“唉,话不能说的这么满,八大分舵要是併肩子上,剑公子短时间也很难把他们全灭了。”
“那倒也是。”
“。。。。。。”
几人正閒谈间,马保国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眼眸猛地一缩,失声道:
“他娘的大长老怎么上去了?”
“什么?”
“肉,好像真上去了,这什么意思,外地堂口这么不要脸的嘛?”
。。。。。。”。
夜风,掠过十丈高台。
张怀义身著劲装短打,领口微敞,袖子也擼了起来,露出筋骨粗大的臂膀。
他耳功出眾,自然能听到门人弟子的议论,可心里却没有恼怒,反而有些志忑。
裴玉寒的態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人就算不是天人老怪,功底也肯定低不了。
赤手空拳对九尺大枪,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张怀义想了想,因为怕这不知底细的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还是提醒了一句:
“阁下既然是代宫主出战,那便也算剑宫自己人,同门切,还是要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