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寒昨晚都已经抹开脸面主动勾搭小孩了,自然不会有其他顾忌。
可现在天都亮了,她肯定不能再当百依百顺的小媳妇,而是该拿出豪门掌门应有的长辈气度。
不过怀里的坏胚实在折磨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欺负她:
“姑姑还记得昨天晚上喊的什么嘛,我想再听听。”
“相,相公?”
“不是这个。”
裴玉寒脸色一滯,旋即刷的通红,羞恼道:
“那是你逼著我喊的,我不要,你要再这样,我——。呜呜——
“嗯哼,夫为妇纲,姑姑不听话,按规矩应该家法伺候。”
“鸣鸣嗯——”
“。。。。。。”
半个时辰后,裴玉寒才终於缓过劲儿来,拢腿坐在床头,替没良心的男人梳洗穿衣,宛如新婚燕尔的冷媚少妇,只是神情颇有些幽怨。
见男人还坏嘻嘻的摸她肚子,裴玉寒心里顿时更恼,板著一张脸教训起来:
“你还小,不懂过劳伤身的道理,这次就先算了,但以后要约法三章。”
“你得按我的要求好好读书,认真练武,表现好才有奖励,表现不好就不行,听到又没?”
剑小华自然是乖巧点头:
“嗯,明白,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又不是大少爷,穿个衣裳还要媳妇伺候,姑姑好好歇歇。”
“你坐好就是,手!”
啪的一声脆响,裴玉寒没好气的拍掉了在她肚子上捏捏摸摸的大手。
“你这哪都要亲,哪都要摸的坏习惯也要改,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害!”
“姑姑,我觉得咱们应该加把劲,早点要俩娃。”
裴玉寒眨了眨眼眸,心里其实也有些意动,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姑姑要是不想,那就算了。”
“我是叫你別乱说话,没香火怎么行—”
京都落梁,夜鳞总衙。
巍峨衙门內部,中心的一座三层小楼,
阳光透过雕窗扇,映出屋內两道人影,
身著蟒袍,头束玉冠的英武王爷手持金笔端坐在案瀆后,面前堆著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政务。
金笔摩擦纸张,沙沙作响。
夜后斜倚小塌,手持仕女扇,娇艷的好似一株国色天香的俏牡丹,只是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动。
娘俩现在的关係已经降至冰点,半个早上过去都没说一句话。
一直到將面前这一案牘都批阅完,姬鈺虎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看向那眼神幽怨的小少妇:
“太后若是无事,可以移驾御书房,指导皇帝处理政务。”
太后明显听出了姬鈺虎口中疏远的意味,神情顿时更加幽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看著长大的两个小孩居然都成了小白眼狼,一个都跟她不亲。
皇帝也就罢了,小时候天天跟她睡的丫头怎么也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