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轻,却带著一种压到极点的冷意。
“你要我砍?”
“——那就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萧寧的手猛地一紧。
刀身在火光下轻轻颤了一下,寒芒一闪。
空气,顿时一静。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在了喉咙口。
赵烈的瞳孔骤缩。
韩守义的脸,终於变色。
而那一刻——
萧寧,真的要动手了。
火光映著他眼中的光,那光冷得如铁。
整个帐,陷入死寂。
一切声音,都被压进那一握之间。
刀,微微抬起。
火焰在刀锋上跳动,像一滴將坠的血。
那一刻,
连风都不敢吹。
夜色,仿佛屏息。
火焰在风中跳动,噼啪作响,映得帐內的影子扭曲而变形。
空气紧绷得像被拉到极限的弓弦,只差一点,就要断裂。
萧寧的手,已经完全握紧了刀。
刀锋上那道冷光,在火焰的映照下,泛出一抹如血的寒意。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没人敢动。
没人敢出声。
韩守义盯著那抹光,心底原本闪过一瞬的紧张,可很快便被快意所替代。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细微的弧度。
那笑意极隱蔽,藏在他紧抿的唇角间,只让人觉得像是被火光映出来的阴影。
可实际上——
那是得逞的笑。
小子,终於上鉤了。
他在心里暗暗冷笑,胸腔里那股窒闷的怒气,早已化作一种近乎病態的狂喜。
他甚至能预想到接下来的一幕——
眼前这小子,只要刀锋稍微动上一寸,
身后那两个死士便会闪电出手,
刀光一瞬,血四溅,
这小卒子不是死在他韩守义的手里,
却也会死在他安排好的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