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语气里,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犹豫,
反而多了一丝狠戾的坚决。
他忽然上前一步,
靴底一踩,溅起一滩血。
那声音,在死寂的帐中格外刺耳。
他盯著赵烈,语声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赵烈。”
那声音沙哑、带著怒气,
一字一顿,
像钉子敲进木头。
“韩將军是我等的兄弟!”
他眼神骤然一狠,声音拔高,
“更是北境镇军的上將!”
他指著地上那还未凉透的尸体,怒喝:
“你现在要护这小子?我等——不认!”
梁敬宗顺势冷笑,
他的声音带著几分挑衅:“赵都尉,你真要与军纪为敌?”
他的话,仿佛是要將赵烈逼到角落,
每个字都咬得极狠。
“你要护他?”梁敬宗冷哼,
“那好。”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
刀锋闪著幽光,
照得他眼底的怒意更冷。
“若我们——”
他刻意顿了顿,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森冷的笑,
“就要强杀他呢?”
这一句落下,
帐內的空气,彻底凝固。
所有士兵的呼吸都停在了胸口。
有的士兵已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直打鼓:
这……这要闹出人命啊。
赵烈的眉头,终於微微一动。
他的刀仍横在身前,
刀刃冷得像夜。
那一瞬,他眼中的光彻底变了。
再没有犹豫,再没有挣扎。
只有一种,拼命的决绝。
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