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紈絝。
他冷笑了一下。
“这不可能。”
“这字,不是他写的。”
他心中如此断定。
可下一刻,他又凝眉沉思。
那信,確实是从大尧来的。
拓跋燕回亲自带来,黑蜡封口,印纹特殊,不可能假。
那么……
他忽然在心中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是了。”
“这定是他让別人写的。”
“也许是他身边的谋士,也许是哪个善书的幕僚。”
“那小子,不过拿別人的字冒充自己的手笔罢了。”
想到这,他冷哼一声。
心中那点被惊扰的涟漪,也隨之平息。
他靠坐回去,神情恢復了从容。
火光映在他脸上,皱纹深深浅浅,像旧战场上的刀痕。
他伸手,將信平放在几案之上。
“装得倒像模像样。”
他心中冷道。
然而,他的目光,终究还是落在那封信上。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气。
“罢了。”
“既然信来了,看看这小子要玩什么把戏。”
他伸出手,拂去纸角上的灰烬。
信纸轻颤。
那一刻,他的神情再次变得严肃。
他从头看起。
最初的几行,他扫得极快。
眉头不动,嘴角微微抿著。
神情中有著冷漠的不屑。
他看惯了年轻人的狂语,看惯了纸上谈兵的空想。
在他看来,这封信若真是谈合作,不过是另一个未成年的愚举。
他心中暗道:这不过是送死的计划。
他看著那行行字,心中毫无波澜。
他想,萧寧此举,不外乎想借她来扰乱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