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回的指尖轻轻蜷了蜷。
“因为……”
“这件事,与萧寧有关。”
话音一落。
屋內仿佛瞬间静了半息。
铜炉中的火焰“啪”的炸开一声,却反而突兀,像是为这一句话的陡然重击作了回应。
清国公的脸色先是一怔,然后眉峰猛地一挑。
“萧寧?”
他像是怀疑自己听错。
“你说——以萧寧为核心?”
他声音压得低沉,却藏著明显的震动。
“那个传言里的紈絝?”
“那个只会风雪月的浪子?”
“那个靠著命好被推上皇位的少年皇帝?”
他一次比一次质问得冷厉,一次比一次难以置信。
“让他为核心?!”
他呼吸在那一瞬明显一顿。
半生杀伐的老將,那双见惯生死的眼里,都在这一刻露出彻骨的怀疑。
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先不说他能不能做成。”
清国公低声喃喃,“就单说这北境战场——他敢来么?”
他的声音低冷、沉重,带著从骨缝里挤出的怀疑。
在他的印象里——
萧寧,就是个把帝京当戏台、把天下当玩物的紈絝皇帝。
风月场上的常客。
诗宴酒局的座上宾。
不学无术的废物皇帝。
这种人?
胆敢踏进北境?
胆敢面对真正的战场?
胆敢离开帝京那一丁点风吹雨打都没有的暖阁?
……简直荒唐。
然而——
拓跋燕回却缓缓摇头。
“国公有所不知。”
“据我所知……”
她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