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那萧寧!!!”
“都是他布的局!!!”
“从你被夺权,从平阳装死,从十万大尧兵冒充败军入关——”
“每一步……都是他!!!”
拓跋焱听著这话,只觉得背脊发凉,手心满是冷汗。
这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萧寧。
这是一个能让大疆陷入灭顶危局的人。
拓跋努尔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愤怒撑得发抖。
他抬起手,指向平阳城方向。
眼中杀意滔天:
“萧寧……”
“你竟敢戏弄我拓跋努尔!!”
“好!!很好!!!”
“你给我等著——”
“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杀气在他周身狂涌。
帐內的空气因他的怒意而变得沉重到近乎窒息。
拓跋焱咬紧牙关,额上冷汗直流,心跳得快要炸裂。
蛮阿跪地大口喘息,满脸羞愤,却不敢抬头。
而拓跋努尔此刻的怒意,已不再是简单的愤怒。
那是一种被玩弄、被羞辱、被算计——
被一个少年逼入死局的怒火。
是帝王之怒。
是可以屠城灭国的怒。
他站在主帐中央,眼神阴沉得像漆黑深渊。
缓缓地,像从喉咙深处逼出:
“萧寧啊萧寧……”
“你以为你贏了?”
“你以为你凭一个空城……就能戏耍我拓跋努尔?”
“很好。”
“我今日记下了。”
“你布的每一局——我都会十倍百倍討回来。”
拓跋努尔的怒火还未平息,胸膛剧烈起伏著,像是一头被逼到悬崖边、却仍要反扑的雄兽。
他的指节死死攥著刀柄,青筋暴起,像隨时要把那柄刀生生捏碎。
空气沉得几乎凝固。
拓跋焱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紧,不敢稍有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