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门后——
空无一人。
拓跋焱不由得低声道:
“大汗……他……他竟然又走出来了。”
“他难道不怕?”
拓跋努尔没有回答。
只是盯著那道白影,眼神逐渐收紧,像看著一头即將用尽生命的白狼。
身后眾將诡异地静下来。
三十万大军,也被这一幕生生压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著——
一个人。
一柄剑。
立在城门前。
面对三十万。
那不是勇气。
那是……狂气。
是让人心底都发毛的那种狂。
有老將忍不住咽口唾沫:
“三天前,他就是这样出来的……难怪大汗当时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次……这次……”
“这次他是疯了吧……”
“面对这样的敌军,竟然敢走出来……这若不是勇武……便是天生的狠人。”
“一个少年皇帝……竟到了这般地步……”
讚嘆、震惊、恐惧——混杂在无数人的喉咙里。
拓跋努尔目中血丝越来越密。
他忽然低笑。
那笑声带著狂气。
“好。”
“好啊!”
“萧寧!!!”
他的声音压过风声,压过杀声,直直落在那孤影之上。
“我是真没想到——三天前你敢这么出来,我已经佩服你一次。”
“但我更没想到……”
“今日——你竟然,还敢如此走出来!!”
拓跋焱屏息。
拓跋努尔脸上不是愤怒。
不是恼羞。
而是……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