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公胸口剧烈起伏,他眼眶湿热——
那不是悲。
那是……震撼到极限的狂热。
他喃喃:
“这……就是你的倚仗……”
“这……就是你敢一人出城的底气……”
“原来你不是来死……”
“你是来杀的。”
他看著那道白影从血海中走出。
一步。
两步。
每一步,都像踩在三十万军士的心口。
逼退一排又一排。
逼得整个战场……无人敢往前半寸。
清国公终於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萧寧敢这样做。
明白为什么他不惧三十万。
明白为什么拓跋努尔会逃。
明白为什么三十万大军竟被一个人压得不敢前进。
因为——
那个少年,是剑。
是天降之剑。
是横贯天地、屠尽敌国的剑。
清国公声音颤抖,眼中热泪打颤:
“陛下……”
“原来你从未需要別人救你……”
“原来你……本来就站在所有人之上啊……”
风雪里,萧寧继续杀。
杀得三十万人心胆俱寒。
杀得三十万大军彻底麻木。
杀得三十万人……连衝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杀得连嘶吼声都在颤。
杀得——
整个战场,只剩下一个人发出的脚步声与剑鸣声。
清国公握著韁绳的手,已经完全麻木。
他看见了——
一个少年皇帝,以一己之身……硬生生震住三十万。
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