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不是要追击拓跋努尔的大军么?”
“如今尚未见到敌军踪影,为何反倒在这里设伏?”
董延也忍不住皱眉道:
“是啊陛下,此处距离河山谷尚远,对方若是继续一路南撤,恐怕根本不会经过这里。”
“若在此设伏,怕是……等不到人。”
韩云仞虽未说话,但目光之中,同样带著疑惑。
他们並不是不信萧寧。
而是此举,確实有些反常。
按照常理——
追击败军,应当不断施压,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可现在,大军非但没有加速追赶,反而主动停下,布置埋伏。
这实在不像是“追击”。
更像是在……守株待兔。
可问题是——
这“兔”,真的会自己撞过来么?
面对眾人的疑问,萧寧却只是轻轻一笑。
那笑容,依旧平静,依旧从容。
仿佛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追击?”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隨即摇了摇头。
“穷寇莫追,这句话,本身並没有错。”
眾人微微一怔。
还未等他们细想,萧寧便继续道:
“但拓跋努尔的情况——”
“並不是简单的『穷寇』。”
他抬眼望向夜色深处,目光幽远而冷静: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送上门来!”
“送上门来一支,被打碎了胆的逃军。”
听到这里,赵烈等人,神色微微一变。
萧寧继续道:
“这样的溃军,最怕什么?”
“不是追击。”
“而是——”
“前路被堵。”
他缓缓抬手,指向前方那条狭长的通道,语气篤定:
“他们必然会选择最稳妥、最快返回平阳方向的路线。”
“而这条路,是必经之地。”
赵烈心头一震,下意识道:
“溃败?陛下是说,拓跋努尔的大疆军会溃败?这是为何?”
赵烈等人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