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真的有个人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著她,听著她將所有故事讲完。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明妁才站起身来:“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她一个人爬上山来,又一个人返下山去。
但她和他都知道,昨晚,山巔那块石头上,曾坐著两个人。
没有停留多久,明妁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即便在观看过先前攻城那一战后,白良已对明妁的军事能力认可,但依旧还是不免升起担心。
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望著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祝福。
当心中掛念著一个人的时候,时间都会变得很慢,非常慢。
白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煎熬。
因为在明妁出现之前,他最大的折磨只是无聊,而没有牵掛。
尤其是无能为力带来的折磨,更是让白良越来越愤怒!
他的思想回到遥远的以前,磁场力量的修炼让他的思想也充满了主动性,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只需要去努力爭取,去拼,去战!
无论能否做到,至少他是主动的。
可现在,他完全站在了被动位置。
这对他来说,便完全不亚於一场酷刑。
白良对时间的感知已经模糊,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白良在凯旋的队伍当中,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所有的担心和愤怒,忽然就都得到了释怀。
明妁真的做到了,她不止夺回了自己的国家,甚至推翻了拓鼎王国的统治。
在天山之上,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封禪大典,成立国號为天”,登基称帝,自號天国帝皇!
將首都位置,放在了依靠天山而建立的古城,当初金乌王国的王城,现在的天城!
之后的时间,明妁除了处理朝政之外,仍像小时候一样,时常攀登天山。
大臣们都知道自己的帝皇喜欢一个人去山巔,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嬉笑怒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明妁很確定自己说著的一切,都有一个忠实的听眾,全部听进了心里。
这段时间,是白良成为大山以来最快乐,最满足的时光。
即便无法整理明妁被山风繚乱的秀髮,没办法轻抚她的脸颊,不能跟她说上一句话,甚至连任何一点互动都无法进行,但白良心中却诡异的出现一种满足情绪。
就好像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甚至想要时光定格在此刻,让这种柏拉图式爱情持续到永远。
可惜,任谁也无法改变时光。
渐渐地,白良发现明妁登山次数越来越少了。
天城之內,氛围也变得不妙起来。
明妁终卖未娶,孤身一人,但皇位却需要有人继承。
所以她在登基之后,便收养了一些孤儿,將他们侍养。
可没有亲卖子嗣的端也在此刻显丕,大多数成长起来的养子们,都觉得丞己有机株继承皇位,这种想法隨著明妁越来越苍老,表丕的越来越明显。
晚年的明妁开始变得有些昏庸,至少民间都是这样流传的,她开始不理朝政,仞致权臣当欠,几个皇子彼此之间爭端更是日益激烈,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再做,遮掩都不遮掩。
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明约仍不顾眾多大臣反对,执意要搬到天山上面去居住,並要求丞己的皇陵,就修建在山中。
明妁的甩手不管,进一步仞致了朝堂混乱,民间对於明妁的风评也开始急转直下。
可对於这一切,明妁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