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之心,他自是明了。
想通此节后,胡大老爷虽不情愿,仍吩咐下人请毛驤入內。
自己则藉此机会更衣。
不料,下人刚转身,毛驤已大步走进。
毛驤见状,胡大老爷正敞胸披衣,身旁姬妾衣衫不整,首饰散落,顿时面色铁青。
为何他每次来访都能撞见此景?
胡惟庸怎就不能有些別的消遣?
整日沉溺於此,就不怕死於温柔乡吗?
再者,你玩便玩,能否稍整仪容,他看著也甚尷尬。
毛驤尷尬不已,而胡大老爷则一脸无奈地看著他。
连衣都未续整,敞著胸膛,挥手遣散姬妾后,侧坐於床榻,蹺起二郎腿,直视毛驤。
“毛指挥使,对本官这闺中之乐,如此感兴趣?”
毛驤此刻,嘴半晌未合。
世间男子,岂有不对这男女之事心生好奇的?
除非力不从心,或是个不中用之人,
否则,谁能对此毫不在意?
正因如此,毛驤才倍感惊讶。
这胡大人,是否太过生猛了些?
上次相见,他正与眾人欢愉;
此次前来,他依旧与眾人同乐。
虽未亲眼目睹胡大老爷当场展现风采,
但毛驤何人?
他乃锦衣卫指挥使,消息灵通,远超常人。
关於胡大老爷,他知晓其一,便是其惊人的精力。
往日情报中文字所述,或许未曾引人注目,
但当亲眼所见,著实令人艷羡。
念及此,毛驤狡黠一笑,搓手凑近胡大老爷,低声探问:
“胡爷,您这龙马精神,有何秘诀?”
甚至,为打消胡大老爷疑虑,他急忙发誓:
“胡爷放心,我绝不外泄,对天发誓!”
胡大老爷望著眼前狡猾的毛驤,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毛大指挥使,你脑筋没问题吧?”
“本官之事,你难道不明?”
“你那情报中,本官可曾炼丹、修玄或行神秘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