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头针……不能影响阿乾床笫之间的发挥吧?
脖子不能动,应该不碍著下面动吧?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画面,陆奎一骨碌坐起来,摇头甩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迅速將对香火恐难以为继的担忧转换成对苏未吟的憎恨。
都怪那孽障!
若是阿乾真因为那根针变得不能人道,他非宰了那孽障不可。
陆奎也不歇了,抓紧时间琢磨到了北境具体应该如何实施计划。
夜幕如同一块无边的黑布,一下子就罩了下来。
驛站內外灯影昏黄,雨丝绵绵不休,唯有瀰漫的饭菜香气带来几分暖意。
雨天的夜来得早一些,今晚的饭也吃得早一些。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邙下驛的三个驛卒被安置在后院,饭菜香飘过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吞咽唾沫。
大半天没吃东西,饿了。
不光饿,还冷。
身上的衣裳是潮的,淋雨后一直没换,全靠体温烘乾。
屋里没床,一条大通铺,宽敞却不舒適。
一人两条薄被,垫一条盖一条,冷得直哆嗦。
三人缩在床上,其中体格最壮实的大旺实在是饿得难受了,裹著被子凑到门边往外瞧。
“我说,他们不会不管咱们吧?”
“不能吧?”床上的小个子胡三吸了吸鼻子,“都派人来给咱们处理伤口了,总不会捨不得给口饭吃吧?”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脚步声。
大旺莫名心虚,赶紧关上门回到床上。
只是两个路过的。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带著明显的怨气,“……这么大的雨,可真会给咱们找事儿!”
另一个附和:“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姓吕的到底跑哪儿去了。”
姓吕的?
屋里三人面面相覷,纷纷竖起耳朵。
“谁知道呢。说什么回邙下驛给他的弟兄们殮收尸身,咱们的人都殮收完回来了,他倒跑没影儿了。”
“该不是被山匪抓去了吧?”
“要我说,没准儿是丟了东西怕担责,自己跑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逃了,罪责自然就落在那三个冤大头身上。等风头一过,他再把藉口编圆了回来,反正已经结案,点银子上下打点一番,说不定还能继续当他的驛丞……”
两人说著话走远,屋內三个『冤大头』动都没动,却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