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张元昊身子颤了一下,忍不住看向朱应槐。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同样是“大逆不道”,你为什么说得头头是道,大义凛然!
不肯服输,张元昊也大声说道。
“对没错!就是这样!”
砰!砰!
张溶步履蹒跚,接连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二人。
他面如死灰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屡教不改的纨绔子弟,在张允修面前,竟然成了温顺听话的绵羊,竟还一个口一个“尊师”?
堂堂勋贵子弟,竟给张允修这小子当起了徒孙?
那老夫岂不是要喊他一句贤弟?
“你们这两个小畜生!”
张溶抬手正欲打,却不想此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径直便躲到了张允修背后。
他们吃准了,张溶不敢动张允修。
“让开!”张溶吹胡子瞪眼。
“不让!”
张允修挺直了腰板,眯起眼睛说道。
“为人师表者,若不护着自家徒弟,如何能够对得起徒儿们对我之敬意?”
“师尊!”
“师尊~”
此言一出,后面两个少年人那个感动啊!就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能直接以身相许了。
张溶眼睛都看直了,这二人对张允修执礼愈恭,就令张溶觉得自己越发滑稽可笑。
他怒火中烧,却无法发泄,脸上憋红成了猪头。
最后指着张允修骂道。
“好你个张士元!汝最好给老夫一个交代,否则老夫便告上金銮殿去,尔蛊惑勋贵子弟。”
张溶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张居正治不了你,我英国公治不了你,皇帝你总该害怕了吧?
他深知张允修辩才名震京师,心里头打起了腹稿,想着如何驳斥于他。
然而,张允修根本没有与他争论的意思。
无所谓地摊开手说道。
“那世伯便去告吧。”
他压低了声音。
“不过最好别声张开来,此事陛下也干了。”
张溶瞬间呆滞住了,他瞪大了自己的牛眼,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他指着张允修,声音都有些结巴干哑了。
“畜生!陛下也干了?他干了什么?你什么意思?快说来!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又干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