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范永斗的“又”字一般,先前几人也是这般讨论,也是这般“优势在我”,可最后又如何?
还不是被张允修打得丢盔弃甲?
想了想,王登库就有了不同的心思。
英国公府。
张溶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堂之上,咬着牙齿,俯身看向下头管家询问说道:“琉璃价目怎么样了?”
管家匍匐在地,说话都有些结巴。
“琉璃价目。琉璃”
“又降了?”
“许是降了一些。市面上如今琉璃众多,已然是随处可见,往日里西洋来的琉璃珠子,一颗便能够卖出个三四两银子,品相好点的就如西山一般,能卖出个五两银子。
可现如今三两银子都无人问津。”
张溶痛心疾首的模样:“西山到底卖出了多少琉璃!”
管家吓坏了,连忙跪地说道。
“小人不知,小人实在是不知。”
张溶强忍着怒意,他下意识看向了大堂上的那一尊关圣帝君,整整三万两银子!
最为气愤的是,不单单是这关圣帝君,前些日子,张溶深陷于西山拍卖会的“声色犬马”。
买回来的琉璃品没有上百件,却也有个几十件了。
算起来,那亏损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即便他于西山有些干股,可能够分到干股,也不过是几万两银子的数目,一来二去算起来,还抵不上这窟窿!
更不要说,琉璃若是照此情形跌下去,房间里头的琉璃,却不知要作价几何了!
张溶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咬着牙齿说道:“张士元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管家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在地上颤颤巍巍,生怕被殃及池鱼的样子。
张溶舒缓了一下怒意,重新看向管家说道:“老夫前些月,让你将家中琉璃品都卖出去,你可都做了?”
早在西山工坊起势之时,张溶得到了张允修要烧制琉璃的消息。
当时,虽说不太相信,可还是到底吩咐了下人,做出必要措施。
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终于算是回忆起来,好在他先前没有犯糊涂,照着张溶吩咐,将琉璃皆是出手了。
他脸上露出一阵欣喜,笑着拱拱手说道。
“诶呀!公爷料事如神呐!家中上下琉璃,早已经兜售一空,唯独”
看了一眼那关公像,忽略掉张溶房里精致的琉璃制品,管家露出一阵微笑说道。
“多亏公爷有此计较,不然此番损失怕是会更重一些。”
管家想拍马屁,可却是适得其反,张溶脸上憋得越来越红。
他倒是不会拿管家来撒气,一摆手说道。
“准备车马!老夫要去西山,寻张士元说个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