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嫿才沐浴完毕,准备睡下。
闻言,她嘆了一声,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刻薄道:“宫人都死了吗?”
王显有些被嚇到。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皇后娘娘的威力。
“可是皇上谁都不要,就说要您。”王显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飞霜打开窗散酒气,“皇上喝了不少吧?”
“琼林宴上人才济济,陛下高兴,再加上官员都在敬酒,难免多喝了几杯。”王显笑著解释。
云清嫿掀开床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穿著白绸褻衣,看著裴墨染面色迷怔就来气。
堂堂皇上自己没有寢宫吗?
“裴墨染,你回宫睡吧,不要吵到孩子。”她冰冷无情地说。
裴墨染却一把推开王显,三步並作两步,摇摇晃晃地走向云清嫿,“蛮蛮,蛮蛮……”
他猛地扑向云清嫿,全身的力气都压向她。
她双膝一软,单薄的小身板险些被扑倒。
“誒呀……”云清嫿连连后退,多亏身后的桌子抵住了她的后腰。
她一手扶住裴墨染的腰,一手撑著桌子,“裴墨染,你给我起开!”
飞霜、王显都上前帮忙,搀扶著裴墨染。
“皇上,您差点把皇后娘娘压倒了。”王显哀声道。
飞霜也担忧道:“皇上,娘娘身子单薄,她可受不住您。”
可裴墨染似乎全然听不见,他张开双臂,搂住云清嫿,脑袋抵在她的脖颈间。
“蛮蛮,我方才给岳父挡酒了……”
说著,他抬起头看著云清嫿,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对,方才许多人给云首辅敬酒,皇上挡了好多杯。”王显解释。
云清嫿眼中的坚冰消融,看他的眼神从嫌弃逐渐变得无奈。
她扶著裴墨染往床榻走去,她愤愤道:“方才都是谁在敬酒?要我看,应该都给砍了!给皇上劝酒,把皇上灌醉,他们一个个真是狗胆包天!”
“蛮蛮,蛮蛮……”裴墨染哑声呻吟。
云清嫿吐出一口浊气,“你別说话了,一股酒气。”
裴墨染立即乖乖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