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了!”承基的双眼泛红,又急又气地瞪著辞忧。
辞忧打了个哈欠,她满不在乎地抱著胳膊,理直气壮道:“哥哥说小栗病了,我就给小栗治病啊。人病了要吃人的药,耗子病了就要吃耗子药。”
此话一出,在场的眾人都不约而同地憋笑。
王显的脸都憋红了,他掐著大腿才没笑出声。
裴墨染扑哧一声笑喷了,“哈哈……”
“好笑吗?”
云清嫿的寒凉的眼神一瞥,裴墨染立即收了笑脸。
“不好笑,不好笑。”他连忙摇头。
她的眼眸黯淡,幽幽地凝视著辞忧。
辞忧下意识避开云清嫿的注视,脸蛋倏地红了,眼中也泛起了水光。
“……”
云清嫿遍体生寒。
因为同样的招数、说辞,她小时候也用过。
辞忧绝对是奔著杀死承基的宠物去的,並且在动手前就想好了说辞。
“耗子药是哪来儿的?”云清嫿冷声问。
辞忧的眼泪噗噗往外冒。
“娘亲,前些日子上书房闹耗子,妹妹好像拿了一些耗子药,但我不確定,所以没有说。”承基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还以为谁又惹辞忧不高兴了,没想到妹妹是奔著小栗来的。
思及此,承基的心更难受了。
“一帮混帐!公主拿了那么危险的东西,都没人看见吗?你们的眼睛都瞎了?”裴墨染呵斥。
眾人跪地磕头,瑟瑟发抖,“皇上恕罪。”
“呜呜呜……娘亲……”承基委屈不已,捏著死老鼠就往云清嫿的怀里扑。
云清嫿嚇得连连后退,容失色地连连摆手,“別过来,別过来……”
裴墨染看到这滑稽的场面,嘴角忍不住抽动。
他一把扯住承基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拎了起来,他忍笑道:“承基,你娘害怕枝鼠,別嚇到你娘。”
云清嫿轻拍了拍胸口,她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裴墨染,没好气道:“承基,你跟你的死老鼠都离娘亲远一点!”
“哦……”承基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垂下脑袋,就像是被拋弃的小宠物。
裴墨染放下承基,他扶著云清嫿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