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资格说两个孩子没被裴墨染教养好,但她没资格。
因为她作为母亲,缺席了孩子五年的陪伴与成长。
而且辞忧这般任性,反而说明裴墨染究竟有多宠爱她。
店伙计满头大汗,他急忙上楼,“掌柜,怎么办啊?那位小姐一定要您送给郡守夫人的头面,小的看她来头不小。”
“主子可要把头面卖给公主?”巧慧压低声音,明知故问。
“卖!”
云清嫿的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作为他们的娘亲,我要教他们做人!”
她在巧慧耳边絮絮说了什么。
巧慧心领神会,她笑著从楼上走下来,她换上標准的招待贵客的笑,“这位小姐,我们掌柜见您诚心想要,她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辞忧的下巴轻扬,倨傲尽显。
“只是这副头面是我们掌柜亲手执笔所画,乃黄金打制,上面还镶嵌了西域宝石,价值不菲啊。”巧慧面露难色,似乎十分为难。
辞忧白了她一眼,“你瞧不起我?我还能少你钱不成?!”
“小姐真是慧眼识珠,其实与这副头面类似的款式,首饰铺里比比皆是,价格实惠。要不您再考虑考虑?这副头面……”巧慧略带討好道。
“少囉嗦,开个价吧!”辞忧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围观的客人纷纷讚嘆辞忧身份不凡。
巧慧瞧了眼二楼,跟云清嫿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她伸出十根手指,“这位小姐,这套头面一共十万两!”
此话一出,在场的眾人发出惊呼。
辞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万?”
承基的眼皮子也跳了跳。
他们虽然不了解民间的物价,但他们也大概知道用十万两买粮草,足够康寧郡的难民吃上一个月了。
“怎么了?”巧慧夸张地捂著嘴,“小姐莫非是觉得太便宜了?”
辞忧的嘴张了张,半晌没挤出一个字,她用手將耳边的碎发別到耳后,掩饰住慌乱,“还行吧。”
她的葡萄眼祈求地看著承基,“哥哥帮我付钱。”
承基无奈的頷首。
“多谢二位贵客垂爱,祝两位贵客財源广进、万事顺遂!”巧慧带著铺面的所有伙计站成整齐的两排,对著二人深深鞠躬。
这是云清嫿交代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