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忧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连妹妹都照顾不住,你还能做什么?为了生你们,你们娘亲差点难產,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惜命?你们可对得起你们娘亲?居然蠢到这个地步!”裴墨染一字一顿,语气混著几分怨与愤。
承基的眸子坚定下来,一顺不顺地跟裴墨染对视,“父皇,我一直都在看顾妹妹。”
“不关哥哥的事。”辞忧小声辩解。
裴墨染冷嘁。
但面对女儿,他还是努力压制下了怒火,声音放轻了一分,“怎会不关他的事?他明知你招摇过市,却不曾提醒,放任你胡闹,否则你们岂会惹祸上身?”
“……”承基有些委屈。
辞忧的眼中露出些许愧疚。
“稍后回府衙,你们二人面壁思过,晚膳不必用了。”裴墨染鬆开承基的脖颈。
他原本白嫩的脖颈上出现了红色的指印,王显看到了不禁倒吸凉气。
方才皇上是真的用力了。
夜半。
裴墨染躺在榻上,他的怀中抱著当年一家四口的画像。
他將画像摆在枕边,手轻轻摩挲著画中云清嫿的脸,他的声音喑哑,“蛮蛮,承基、辞忧越来越调皮了,我都快管不住了。”
“皇上,容妃娘娘有要事求见。”王显在外通传。
裴墨染的眼神一黯,他道:“让她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玉容走了进来,她端来一碗鸡汤,“皇上,听闻您今晚没用膳,喝些汤暖暖胃吧。”
“你若是为了说这个,就滚!”裴墨染闔上双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脏。
玉容的胳膊轻轻一颤,“皇上,臣妾想说或许皇后娘娘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您还是往前看吧。”
“王显!”裴墨染低吼。
王显压住上翘的嘴角,毫不客气地將玉容拽了出去。
他忍这个女人五年了!
不知道赵婉寧是怎么借尸还魂活过来的,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要留这个妖物一命?
裴墨染看著云清嫿的画像,鼻樑泛酸,哑声道:“蛮蛮,世上怎会有你这么坏的女人?既然已经骗了我,为何不肯骗我一辈子?”
……
翌日。
谢泽修到了珍宝阁,他將一袋炒栗子递给云清嫿。
“还是热的,当心烫到。”他道。
云清嫿眼观鼻鼻观心地一手拨弄算盘,一手翻著帐簿,“表哥放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