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混沌中,她感觉到他半撑起身子,将一只手从她头侧撤离,接着,下方就传来一阵解皮带的声音。
而后,短促而又快速的“咻”了一声——拉链的锁头从头滑至末端。
徐晏清的手也往下摸索而且,两指挑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接着又是“咻”地一声,动作快速而又麻利。
做完这一切,徐晏清复又欺身上来,唇离开了她的唇,温柔而又深情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坏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没羞没臊的诨话。
气得祁愿就差一脚给他踹开。
气氛烘托到位,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这次语气一改先前的痞坏,而是温柔到极致,低低哄问:“就在这里好不好?”
他先前也就是想逗逗她的,没打算真在车里就把事儿给办了,但哪知道,给自己玩儿脱了。
祁愿这会儿是彻底不看他了。
他低低笑了两声,又亲了亲她。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徐晏清的动作生生卡在半道。
他在心里暗骂了句,所有的情趣瞬间偃息旗鼓,垂眸看了眼身下的祁愿。
她眼中水色未退,这会儿还有点懵懵的,紧跟着反应过来后,轻蹙着眉头,抬起手推了他一把,提醒道:“你电话!”
徐晏清的脸一下子黑了几个度,替祁愿穿好裤子,又收拾好自己,撑起身子,带着一股气的回到了驾驶座上。
捞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路阔这个狗东西!
划开接听键,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应了声:“喂?!”
路阔那头也刚从会所出来,一边开车门坐进车里,一边问道:“去医院没,你手上那口子得缝针。”
徐晏清抬起左手看了眼,血已经止住了,紧接着忽地想起什么,皱着眉头往副驾驶看过去。
祁愿已经坐了起来,这会儿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上身那件浅色系的毛衣上染了些许斑驳的血迹。
他从储物格里翻出一包湿纸巾,撕开封口后抽了一张出来,半倾着身子,去给她一块块擦。
嘴里还没好气地回:“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半夜三更地给人打电话?”
路阔刚启动车子,闻言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不分好赖呢?关心你还那么多话。”
说完,他愣了愣,一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从脑际一闪而过,慌忙开口:“呃……那个什么,你继续你继续。”
说罢,就慌忙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大拇指疯狂点着挂断键。
听着听筒里一阵挂断的忙音,徐晏清嗤笑了一声,熄了屏将手机丢到一旁,皱着眉看了眼祁愿的衣服:“算了,丢了吧,回头重买一件。”
祁愿拿着湿纸巾用力地擦着,抬头瞥了他一眼:“设计师退圈了,有钱也买不着。”
徐晏清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这件毛衣,除了领口处小有设计感外,别的地方和普通毛衣并无区别。
不禁感慨,女人的钱是真好骗。
笑着摇了摇头,将车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