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疯子!!死暴徒!
还能装柔弱,说出这种给我吹吹,我可能就没那么疼的话。
他会疼吗?
刚才不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寧昊祥还以为。
他一身钢筋铁骨,常年刀尖舔血,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早就练就出一身免疫痛疼的本领。
原来也会疼啊!!
寧昊祥咬著老菸嘴,轻咳了一声。
他看著无视自己的女儿:“暖暖啊,爸爸也受伤了,爸爸也疼,爸爸也要吹吹!”
“啊啊?”
寧小暖身形一顿。
她原本正吸著鼻子,给狄驍吹伤口,都没注意到寧昊祥也在这里。
狄驍怎么不提醒她,爸爸在这里?
寧小暖仓皇抹掉眼泪,哽著脖子,僵硬地转身看向爸爸。
爸爸在矿洞帮忙救人,身上也被火轻度烫伤了手脚和烧焦了鬍子。
这下要惨了!
不知以后会留多少疤,被妈妈嫌弃。
妈妈在皮皮岛骆驼峰,“查玛”的改装货船小木屋上,后来跟她提过。
爸爸屁股上,那道烫伤疤。
是当年,烧查玛的罌粟和地堡,摔倒坐到火堆才留下的伤疤。
妈妈见一次,就碎碎念一次。
爸爸回去,又得挨妈妈念经了。
寧小暖心疼看著爸爸。
她呼吸顿了半秒,才说:“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寧昊祥笑呵呵。
但皮笑肉不笑:“我来的比你早,你说我什么时候来的?”
寧小暖猛地咬住下唇。
她刚才这么急扑过来,眼里只有狄驍,都没看到爸爸在旁边。
爸爸不得气爆炸肺了?
寧小暖手足无措,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急忙鬆开男人的手臂。
狄驍低眉看她,薄唇凑到她耳边,故意要亲不亲蹭了蹭。
“你家死糟老头子,家庭地位这么高吗?你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