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围在院子外的恶鬼见状再次退后,它们是想吃了至阴之体,但不想现在就找死。
天雷继续往下衝击,那层土墙混杂的金盾,穿透后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即知闭著眼,浑身都痛到麻木了,他脑子里如同走马灯一样回顾了这十八年来的路。
木与水更是如同虚无一般。
胸口的鬼珏微微发烫,张即知下意识伸手捂住心口,等待著最后的审判。
一道金光乍现,疼痛感如约而至,但威力小了很多,没有前两道那么狠。
但他依旧被劈跪了。
弯著的背脊都在打哆嗦。
房间內,褚忌髮丝都被劈冒烟了,他凝眉望向门外,什么东西?谁劈他了?
不对。
褚忌猛的將鬼神之力输了进去,强制性去撬开罐子,之后,他突然闪身消失了。
屋內的阵法还在继续。
外面院子中一片狼藉。
张即知还跪在那,浑身沾染著他自己的血,鬼魃正立在门口守著。
天上的乌云开始退去了,雷劫结束了。
褚忌眼睛瞬间就红了,伸手去碰张即知垂下的脸,“张即知,你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硬扛什么天雷?我挨一下又死不了!”
嘴上的语气有多重,就有多心疼,若不是婚契还在,能分一半死亡前的伤害,张即知这会儿就断气了。
“呵~”他反倒先发出一个音,然后微微抬起了头。
眼前的血雾快散去了,他大致看到了褚忌的模样。
那一头捲毛都被天雷给劈的不精致了,那脸部轮廓逐渐清晰。
“真的好疼。”张即知呆呆的看著他,嘴上的话如同呢喃一般。
然后就见褚忌捧住了他的脸,大拇指蹭了蹭他下巴上的血渍。
那心疼的模样都掛在脸上,眼眶红的都要哭了。
但嗓音却依旧是那样,“会不会使用我啊笨蛋?我告诉你,绝对不能有下次。”
张即知听著这话,嘴角却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原来褚忌语调凶巴巴威胁人的时候,表情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