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在外宣告:
“易中海,我们每半小时会进来一次。”
“若想通了,就吱一声,否则,就在这待著吧。”
说完,张所便率人离去。
易中海轻蔑一笑,原以为会遭受严刑拷打,没想到只是意图消磨他的意志。
至於这猪笼与其中的粗钉,显然是防止他逃脱的手段,真是高估了他们的对手。
易中海,一个心思深沉之人,绝不会轻易选择逃亡之路。
一来,一旦逃离,便再无翻盘可能;二来,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逃避,那无异於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些钉子也真是,如此粗大,扎起来竟不痛不痒。”易中海故意用手臂轻触旁侧的钉子,虽有微痛,却远非难以忍受。
他心中暗笑,这些派出所的人显然不懂科学,连钉子越细则越痛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妄想以此迫使他招供,真是幼稚。
然而,很快,易中海便察觉到了异样。
这间小黑屋过於低矮,几乎比他矮了一个头,即便是歪著脖子,也需微微下蹲才能站稳。
这样的姿势,就如同持续的轻鬆深蹲,时间一长,便异常疲惫。
易中海的双腿开始感到支撑不住。
“这猪笼也太矮了,蹲著真累。”他低声抱怨,想要索性蹲下,却发现猪笼虽宽,却不足以让他蹲下,四周更是布满钉子。
刚一试探性地往下蹲,后背便撞上了身后的钉子,疼得他瞬间站直。
双腿的酸痛与背后的刺痛让易中海终於意识到,这场看似轻鬆的较量,实则暗藏玄机。
易中海身处困境,心中却生出一股倔强。
“这简陋的刑具,折磨起人来倒也有几分威力。”
“但仅凭这点手段就想让我屈服?未免太过天真。”
他猛然发力,背部紧贴身后的障碍物。
瞬间,他的后背被锐物划破,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让他浑身战慄,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这份痛苦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成为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同时,背后的支撑也减轻了他双腿的负担。
“这种感觉,竟莫名舒畅!”
“况且,我此刻正流血,张所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我尚未定罪。”
“若我命丧於此,那也是派出所的失职。”
易中海暗自得意。
他背上的伤势虽重,但一时三刻並无性命之忧。
加之那些钉子仅尖端露出,即便他拼力贴近,也仅能伤及表皮,无法触及內臟。
审讯者想用刑,却又顾忌犯人安危,如此谨慎,又怎能让他易中海开口?
然而,这份坚持並未持续太久。
儘管背后有了支撑,但空间狭小,易中海勉强“站立”片刻后,双腿便酸痛难忍。
疼痛尚可忍耐,但这种肌肉酸胀、无法舒展的感觉,却更为煎熬。
深知无法继续站立,易中海再次咬牙下蹲。
这一次,他的膝盖也被钉子刺穿,骨头的疼痛远非皮肤划伤可比。
但易中海依然咬紧牙关,默默承受,不发一语。
“哈哈,还是蹲著更为自在。”
“妄图以此让我屈服?真是太过幼稚。”易中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