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提及的话题,在於莉听来,意义全异。
谈及阎解城每月向家中交钱,初听似尽孝之举,无愧於心,但婚后若仍持续此举,又当如何?
他们的小家庭又该如何维繫?
总不能让丈夫辛苦赚来的钱,还需经过父母同意才能使用吧?
阎埠贵对李建设的话並未完全领会,只觉其言中自己所未敢言,颇为赞同。
他想像著阎解城每月领薪后,首先便是交钱给家,於莉若嫁人,也应遵循此旧例。
李建设真是他的好兄弟,深知他心。
阎埠贵笑言:
“解城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咱们两家又近在咫尺,日后他若有不当之处,不用你说,我和他妈自会替你管教。”
於莉听后,心中愈发不適。
何为替我管教?
若我真成你家儿媳,便是一家人,二老难道不该適度保持距离?
我尚未开口,你们便要教训我夫君?
那我在此,究竟是何身份?
阎解城憨笑,挠挠头道:
“於莉,我其实没大爷和我爸妈说的那么好,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踏实。
今年我们招待所选了两个先进,我就在其中。”
“这话没別的意思,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儘管放心。”
於莉心中暗想,我能放心吗?
服务员本就收入微薄,晋升之路又比工人艰难许多。
你工作不佳,赚钱少也就罢了,竟还要贴补家用,工资全数上交。
家中弟妹皆靠你养活。
难怪我妹妹才吃两口,碗筷就被收了。
你们这不是节俭,是真的贫穷啊。
好了,你们家人口眾多,多我一人或少我一人都无碍。
我们还是各自安好,分道扬鑣吧。
“阎师傅,或许……”
於莉正欲推辞。
这时,阎埠贵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对李建设说:
“老李,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平时在大院管理上也颇为支持你的工作,咱俩一个是壹大爷,一个是叄大爷,合作得也挺好,我阎埠贵很少开口求人,这次你得帮帮我。”
李建设没有立即应允,而是微笑道:
“老阎,你先说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