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他就点了我的鼻子尖儿:“促狭鬼。”
“才没有!”我说完转身从他怀里拋开,仍旧忍不住笑。
我才不会承认我的笑的原因是因为想起了那句『不想当首长的兵不是好兵呢。
沈七薇曾经说过,没有远大志向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有远大志向却没能力追求的男人是没出息,有远大志向也有能力实现的男人是珍品,找到一个就嫁了吧。
那么,苏先生这算什么呢?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的志向不远大,却让我感到无比甜蜜与满足。
这样的人,算是个不用贴標籤也看得出来是少有的好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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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就这样过去了。
初三时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
我跟苏先生带著杨嫂,抱著平平安安回娘家拜年,很是赚了一笔价格不菲的红包。
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稀罕的不行,一人抱著一个在逗弄,红包给了一封又一封,只要安安伸手去抓,就一定会抓到红包。
我没好气儿嗔付老先生:“爸,你怎么能这么惯著他,別他要你就给,万一回头这脾气养出来了,不给就哭,那我真不是要挨魔头了?”
“会哭的孩子有吃,我们安安以后一准儿是小魔头,这还用我惯?”付老先生说的正儿八经,一点也没觉得不妥,转头就拿著红包在安安眼前晃:“我们安安还要不要了?姥爷这里还有很多,有本事你就都拿走。”
安安根本听不懂付老先生说什么,只觉得眼前晃悠的那个大红包醒目,就张著小手跟著红包来回挥舞,逗的付老先生笑个不停的同时,他也觉得有趣,也跟著咯咯咯的笑个没完。
两道笑声交织传来,一道中气十足,一道稚**气,听在耳朵里格外和谐,衬的满堂其乐融融。
付朝阳深有感触似的问苏先生:“你说我是不是早点结婚比较好?”
苏先生睨了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你已经算晚婚了,早不了了。”
“说正经的,我看眼前这画面有点儿眼热,百善孝为先,我的固执让二老到现在还没抱上孙子,这会儿我这心里不好受了。”他夸张的摸著胸口使劲的揉了揉,一副当真是反省的样子。
我眨著眼睛感觉不可思议,他就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樱兮,不光你一个人在成长,你哥我也老了。”
噗——
后面那一句基本就是又回到了瞎扯淡的范围了,他从来跟我就没有能从头严肃到尾的话题。我没好气儿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起身去给付老先生换茶水。
九点半,平平跟安安雷打不动的回笼觉时间到了,被付老太太跟杨嫂抱著走了走很快就睡著了。
本来要送到楼上让杨嫂看著他们睡觉的,结果付老先生非要自告奋勇的把孩子就放在这客厅的沙发上,他要亲自看护。
好的吧,岳父泰山大人最大。
苏先生果断站在了岳父那边,当下就说去楼上拿被子。
我也真是感觉很好笑,苏昊那么一个风光霽月的大男人,那么一个……威风堂堂的人,每每到了我爸面前就格外小绵羊,还格外好说话,基本不用商量,他一准儿会跟著我爸那条线走,决无异议。
付朝阳说他这是跟他爭夺亲生儿子的地位呢,苏先生就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是翁婿相处之道,你也学著点儿吧。”
付朝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沉默了。
苏先生就会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又说:“容老爷子更要用心对待,走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他要是有一点不满了,你这媳妇就要悬了。”
付朝阳当下“切”了一声,不屑道:“说的跟个真事儿似的,我这辈子是没有岳父可以奉承了,这样挺好。”
“没有翁婿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婚姻。”苏先生说。
“有老爷子就够了,我们这一个定八个!”他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一脸夸张的壮烈表情。
我说我要去帮妈做饭去了,真是跟他们俩扯不了这多余的淡。
苏先生把我拽到身边轻轻一个暂別吻,嘱咐我小心手。
唉,说来这个年过的哪儿都好,就是初一那天砸核桃砸到了手,现在都还隱约能见到那一点点的紫豆子,当时真是疼出了眼泪,要不是我坚强,估计当场就得哭的跟安安似的。
午饭结束后,一家人聚在客厅里喝茶閒聊,又是说眼下的时局,未来几年的政坛走向,商业跟经济的影响……我听著听著就打起了哈欠,无奈的起身退场,跟杨嫂抱著孩子去楼上臥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