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臥起坐。”
“不会走光?”
他回头看我一眼,很是无可奈何:“她们会有办法遮的,怎么就操这么多心。”
好吧,我决定不问著无聊的问题了。
一抬头,办公室就在眼前。照比一路走来的初始浮躁,已经端坐在办公桌前阅读文案的林佑就显得从容不迫的多。看到我们到来也只是咧著嘴阳光的问好,问了早上好又问过年好,然后问苏先生:“这里有年前一批录取的实习生资料,苏总什么时候方便看?”
“不用看了,让他们各取所需自行分配吧。”他开了门进去,又顿下步子嘱咐一句:“给你们朱律师分一个质量高一点的,女助理。”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女助理,给人一种『朱律师天生风流的错觉。
关上门,苏先生大步坐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喟然长嘆:“算一算我这是请了半年的產假,旷了半年的工。”
“可惜没人给你扣工资。”
“已经算是扣了,我的薪资是按小时算的。”他目光闪闪的看著我,眸如深潭郑重认真的道:“我的亏损都是算在你身上的,別急著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绪一下就想歪了。
我连忙咳了一下掩饰,我说我该回家给平安餵奶了。
他就嘆道:“再过两个月忌奶吧。”
“妈说怎么也要到一岁,你再宽容些时日吧苏大人。”我拎著包走到门口,他忽然出声叫住,我回头看他莫名。
他看了看手腕的表,“喝杯水等我请你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我诧异的看了下时间,哦……十一点了,按照苏先生时薪的算法儿,堵车也是一种奢侈的亏损,实在太浪费光阴。
我就坐在沙发上翻看著旧报纸消遣时间,不时看到林佑拿著文件进来了又走,颇为忙碌的一个小时这样也就过去了。
十二点刚过,朱锦程来敲门请吃饭。
“你这都缺席一年多的聚餐了,这回跑不了了吧?带上嫂子咱们放个下午假好好聚一回怎么样?正好也跟公司新来的这批后辈联络联络感情。”
苏先生看看我,揽上我的腰问:“老婆大人准么?”
“当然准咯。”我笑,怎么可能会不准呢?这种事又是当著发起人问的,我哪里会在他合伙人跟下属面前扫他面子。
苏先生就冲朱锦程点点头:“预定的位置在哪儿?我带你嫂子先过去。”
朱锦程就报了一串地址。
本来我是打算跟苏先生路上商量我先回家的,结果没成想,出门撞上的那个人让我瞬间就改了主意。
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谢欣然。
我跟著苏先生出门去等电梯,这期间他们律师楼的前台跟助理就都整理好东西下班了,也一同在等电梯,七嘴八舌的问著过年好。
苏先生只淡淡回了句过年好,侧头时微微一愣,眉头也不易察觉的蹙了下。
正巧电梯铃响起,他张了张嘴,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然后这个可容纳二十人的电梯里,气氛就变得有点儿微妙了。
我第一次这么討厌电梯里的墙壁是镜光的,以至於我面前的这扇电梯门,清晰无比的看到了谢欣然充满希望的脸庞跟闪闪看著苏先生的眼睛。
她浑然没注意周遭几个女同事看向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