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先生依旧兴致高昂,將我拋在浩瀚的情的海洋里忽上忽下,云起雨来,风散雨歇……来来回回,將我折腾的连求饶的话都说不连贯……
临睡前好像听他说:“沈安那个案子就快结束了,姓张的那个靠山要倒了。”
早上我一个人躺在空空荡荡的床上,目之所及是从窗外透过来铺满了地板的阳光……我想起了他昨晚上的话,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关於沈安的那个案子。
大概是那对老人的养子被肇事逃逸者撞死那个……我还记得沈安被打了,我跟苏先生还去医院看望过他,他还转了证人准备指认被告买凶伤人的……如果我没记错,就快两年了吧?
苏先生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时隔这么久,这个案子的进展都能让他愉快成那样,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有点……可爱,是的,可爱。
我抱著被子,埋头髮笑。
有人敲了个敲门,我应了一声“进来。”
杨嫂抱著平平出现在门口,还哄道:“这不是抱著来了么,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我稍稍捂著被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杨嫂笑的有点侷促,又有点赧然:“平平起床了一直都在闹,有点不安,怎么抱都不行,怎么哄都不行,就要往楼上来……结果就到了这屋门口……”
平平的手照著我的方向在挣,杨嫂抱的微微吃力。
我忍不住笑,拍拍身边的位置:“把他抱过来吧,我哄著。”
杨嫂就把平平放下,问留的早饭是端上来吃还是下楼去吃。
我这才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一刻了,这一觉睡的有些长,但我还是很累。
“等会儿跟中午饭一起吃吧。”我怎么好意思让端上来吃,又不是做月子,只是那个什么……嗯,那什么过度,起不来了而已……
真是很酸,特別是大腿。
杨嫂走了,我重新躺回被窝,平平歪著脑袋在看我,一双跟苏先生如出一辙的凤眼璀璨如晨星,眨我的心里温暖极了。
我想苏先生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在想我。
嗯,大概他在想那个官司。
等他回来详细问问好了。
我握著平平的小拳头跟他玩儿了一会儿,安安也来了,是付老太太抱著上来的。门也不敲,抱著安安就开门进来了,劈头就问:“你怎么能区別对待,凭什么把我们安安放在楼下,就抱著平平一个啊?”
她一脸的为安安討公道似的,却满眼都是笑意。
安安转著滴溜溜的眼睛看我,一脸的不解。
我就顺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锁骨点点都是玫红!
我顿时扯过被把自己蒙了起来!
这下丟脸丟大了!
就算安安还小不懂,被看到这样也很窘啊!何况付老太太肯定也看见了!
我躲在被子里咬牙脸色渐烫,付老太太特別淡定的声音就从被子外面传来,“快出来吧,別躲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好是好事,躲什么躲?”
她还说……
有人拽了拽我的被,我掀露一角,就看见平平抓著被角的小拳头,他一瞬间就咧开嘴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传来,我跟付老太太都诧异了。
他很少笑出声。
付老太太也笑了起来:“你看平平都以为你跟他藏猫猫。”
我只能厚著脸皮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有两个孩子在,不然付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那我真是头也不敢抬了。
我抓过床头的睡袍遮遮掩掩的船上,翻身下床,付老太太提醒道:“没吃早饭別泡澡啊,淋个浴就行了啊!我今儿还找你有事呢。”
我顿住:“怎么了?”
“去去去,收拾完了回来再说。”她的目光在我胸前划过。
我一怔,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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