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更像是啃。
五条瞳空白的大脑被迫屏蔽了事情的经过,而五感还在兢兢业业地为她输送着反馈。
好热。
热气打在脸部肌肤的温度仿佛可以融化寒冬时洒下的大雪,她感觉自己就快化掉了。
禅院甚尔眼看五条瞳苍白肤色渐渐染上红晕,失焦的瞳孔里能清晰看见自己的模样,当他使劲勾过舌尖时,这株只在雪地里盛开的花莫名一颤,连眼尾都染上了红意。
微钝的犬齿一次次划过口腔舌面,许是它的主人控制着力道,五条小姐只能从中感受到细微的刺痛,带起灼人的痒意。
什么黑豹,什么大猫,她看这人是属狗的还差不多。
五条瞳暗恨。
又亲又咬,快呼吸不过来了。
白发女子苍蓝眼眸眯起,憋闷的肺部无时不提醒她急需输入氧气,她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还有眼里恶劣的笑意,报复心渐起。
就在此时,她眼眶里摇摇欲坠的那滴泪顺势下滑,砸进男人捏住下颌的手。
亲到忘我的男人似有所感,禁锢着下颌的手略略松开几分。
六眼抓到这一细节点,当即找紧机会反击。
五条瞳恶狠狠地,用尽自己最大力气咬住他的唇。咬下去的瞬间,舌尖不出所料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被咬的男人抬起的手一顿,随后,五条小姐蓦地眼尾一热。
男人擦去她的溢出的泪痕,紧接着,她听见他喉间发出的、低沉的笑音。
禅院甚尔不以为意的态度是说不出的纵容,他垂着眼,看着她颤抖的眼睫,莫名的更想笑了。
可爱。
我老婆,可爱。
连咬人的样子都好可爱。
被几百米滤镜糊眼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把吃到嘴里的肉完整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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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禅院甚尔按着唇上不断溢出少许鲜血、刺疼的伤口,反而咧开了笑。
还真不客气啊,跟猫似的。
挠人也不多用点力气。
“……活该。”
五条小姐胸膛起伏,她差点要被憋死,她顺了几口气,努力平缓呼吸后才没好气的说道。
“是么?”
青年满不在意地放下沾染了鲜血的指腹,自顾自把它抹上五条小姐的眼尾。
镜框下的瞳孔在受惊状态下不自觉扩大了几分,颇有猫科动物见光时的模样,禅院甚尔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漂亮的猫儿眼,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垂落殷红得沾上血色的唇瓣。
这里原先是淡粉的、樱花果冻般的色调。
在他又亲又啃的恶劣行径下才有了如今的色彩。
好看。
再亲下去会怎么样?
会哭的吧?
像猫一样、只能扑棱着四肢,又或者是引颈受戮的天鹅,昂着自己细瘦纤长的脖颈,垂死之际最后的挣扎。
光是稍作想象,就让青年眸色渐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五条瞳:“……”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