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酥软脑肉像是被拳头重击,强烈快感碾碎了他的思绪。
招牌,汽车,楼房,小巷,一连串坏掉的东西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项圈上的宠物铃铛沉默以后,沉璧松开了缰绳,依兰像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倒在大腿之的孤独小肉棒,不一会就让尿液在地板上蔓延开了,在午后的阳光下映出一片鳞光。
“看看你的骚样子,连失禁都这么色情呢?”沉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让最下贱的母狗都会自叹不如…”
沉璧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副德行。”
“呜…学姐…我…”依兰脸上挂着泪痕和涎液的混合物,眼角泛红,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我想…想要学姐…”
“嗯?”沉璧挑眉。
“说一次喜欢我?…这么久了还没听过学姐说…”依兰无力地将手伸向沉璧垂坠下的那丝细发“我…”这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让沉璧措不及防。
依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满含爱意,如此真诚的目光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沉璧避开了那道灼热的视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那句“喜欢”卡在声带里,火辣辣地发烫。
空气里弥漫着精液、汗水和润滑剂的腥臊味,方才狂乱的性爱余温还在皮肤上灼烧,可此刻的沉默却比刚才的性虐更让人喘不过气。
无法回应“喜欢”么?
“我明白了…”
依兰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学姐不说…也没关系”
沉璧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头。
依兰努力撑起一点身体,用那双泪痕未干的琥珀色眼睛,近乎哀求地看着沉璧线条冷硬的后颈:
“那…不行的话…至少…”
“…至少,叫一声妈妈…好不好?”
“依兰这样的变态…做不了男朋友…至少是成为被需要的…是被学姐…需要的…”
沉璧脑海中一片震荡。依兰索求的东西,似乎和先前调情时有些不一样。
某些她多年来在心中积聚的,不愿面对的东西,引起她一阵恐慌。
不安全、愤怒与被遗弃感的闪回,携着这份恐慌,激起了她本能的抵御:
…必须教训一下这个戏言着挑衅的可恶男娘…
“一个连子宫都没有的冒牌妈妈——刚才高潮的时候,屁眼被这根东西捅穿、吸得那么紧…”
“是不是只能靠着那里被操开的错觉,来假装分娩的快感了啊?…可怜。”
真的有必要说这种话,把他打回“玩物”的原形吗?不会吧,这只是调情而已…
“…诶?”
“可怜…吗?…有道理呢…嘿嘿,嘿…”
原来学姐对自己产生感情上的依赖这种事,只是依兰用来自我安慰的幻想吗?
大颗大颗清澈的眼泪,仿佛晴转骤雨,毫无征兆地从他骤然失焦的琥珀色眼眸中,沉默又沉重的滚落。
沉璧心中隐约的预期:撒娇、哭诉、或是更下贱的淫语——都没有到来。
一滴滴眼泪,落下地板上,发出啪嗒响声…令人心窒,冲淡空气中的浓稠腥臊。
她发现自己好像亲手捏碎了独一无二的珍贵事物,误伤了依兰捧给她看的最脆弱真心。
“我…”
话语在喉咙里翻滚,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安慰人不是沉璧的强项,更何况自己又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