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莱姆斯·卢平—柯勒收回视线,他感觉到卢平回头了,视线像狼一样锋利,非常敏锐的一个人。
几秒钟后,卢平离开了酒馆,柯勒准备再坐一会儿也离开。
“关门了,关门了,换个地方搞你们的小副业!”阿不福思一边说一边赶人,绷带怪人骂骂咧咧著离开,阿不福思和他对骂,柯勒顺势站起身,“喂,你这酒可没喝完!”
柯勒压著嗓子说:“喝不完,不要了。”
眼见著侍应生都脱下脏兮兮的工作罩衫走出了门,柯勒加快脚步往外走,连影子都没有看见面前就闪出一个人,是短距离的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阿不福思抽反手门上酒吧的门。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吧,小鬼,”阿不福思气哼哼地嘟囊著,“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和你那个食死徒老师一个样,净会偷听。”
柯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承认?还是嘴硬到底?
兜帽被扯了下来,面罩也被摘掉,很快,手被拽住,两只龙皮手套也没了,
阿不福思晃著手套,眼睛向下看,他说:“鞋子要我帮你处理吗?”
柯勒討好地笑著,兀自矮了一截:“阿不福思先生,您怎么发现我的?”
“酒馆老板对窃听者的直觉。”
柯勒问:“您刚刚说我的老师偷听?”
“还轮不到你来问我!”阿不福思劈头盖脸地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原来您不揭露我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您好奇,为什么不去房间里和他们一起聊呢,”柯勒笑道,“您和教授可是兄弟。”
阿不福思低头盯著柯勒,柯勒坦然接受面前这双和邓布利多教授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那股被审视的感觉更清晰了,片刻后,阿不福思大喊起来,柯勒很担心他的声音把人引来。
“大脑封闭术!真是好样的,怪不得我哥哥会喜欢你,这才多久你就学会了隱藏自己的思想!”
臭烘烘的口水喷在脸上,柯勒躲了过去说:“先生,適当的保密是必要的,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教授,他一定非常愿意告诉您,但我不能代替他告诉您。”
“现在我该走了,再晚一些—”
“你是走蜂蜜公爵那条路出来的吧,”阿不福思险恶地笑著,“这个时间点,早就关门了,除非你从大门走,不然是没法回去学校的。”
柯勒丝毫不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把手按在门门上笑著说:“那看来我只能给学院扣分了,幸好我平时加的分足够多,我想老师应该不会太愤怒。”
“那我会写信给阿不思,告诉他今天有只小老鼠。”
“但是大猫放任了小老鼠,还给了一瓶酒一一是那瓶酒吗,原来如此,我下次会注意的。”
柯勒冲阿不福思一笑,就拨动门门,上了锁,没关係,柯勒轻鬆地用魔法解开。
这时身后的人突然说:“你確定回去是个好选择?我可不认为,我哥哥阿不思就算再怎么一副圣人模样,也只是装出来的,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有利益。”
“傻小子,你想清楚,是否要现在就回去,成为他的某个宏伟计划的一部分,”阿不福思说,“回去后可就很难出来了,他不会容忍任何人或事情偏离他的计划,超出控制一一尤其是你!”
阿不福思走到柯勒刚刚坐的位置上,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柯勒扭过身静静地望著他。
阿不福思往地上吐出一口酒沫说:“他一定有办法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傻不愣登地蒙上眼睛为他服务,再想要看清他,可就难上加难了,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有成功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东西吗?”
柯勒抿了抿嘴说:“他已经答应告诉我阿利安娜的事情了。”
“哦——他说了吗?”
“还没有—”
阿不福思粗声大笑,笑得那么开心,眼泪水从眯成缝的眼角流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瞧见没,这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的好哥哥,呸!”
说完,他朝地上哗了一口。
柯勒走到他对面,伸出手笑著说:“你贏了,我可以用他们刚刚说的东西来换你知道的事情。”
“傻小子,谁说我要和你换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回去,再或是留在我这里—一跟我来。”
阿不福思站起身,穿过柜檯,从门后的木楼梯走上二楼,到了去年来过的客厅,这里丝毫未变,壁炉台上的那幅金髮少女画像温柔地望著屋內,阿不福思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间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