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柯勒突然问,“西弗,你为什么如此討厌哈利?只是因为詹姆·波特?”
斯內普平静地吃著那份一言难尽的三明治,没有回答,柯勒听见他的呼吸停滯了片刻。
“好吧,你不想回答,”柯勒又问,“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討厌詹姆·波特吗,只是因为莉莉·伊万斯?”
“他是个自大的,肆意妄为的蠢货———“
看著斯內普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开始怨妇化,近乎出於本能的张嘴闭嘴,大量的废话中还掺杂著一些“温和”的劝解:离破特他们远一点。这是在逃避他的问题。
柯勒嘆了口气,望向窗外,森林、乡村、麻瓜城镇风景变换之间,列车从白天驶进黑夜。
斯內普早已停止讲述,柯勒也脱掉了巫师袍,套上一件夹克衬衫,做好了从小巫师变成小麻瓜的准备,再看斯內普,太不麻瓜了一一他把袍子脱掉了!
柯勒瞪看眼晴接过斯內普的坐师袍,团成一团塞进书包问:“不直接幻影移形?你要去哪?”
斯內普平静地说:“去银行取钱,交水电费。”
柯勒为自己先前狭隘的想法致歉,他怎么能以貌取人,老油头是他见过最麻瓜的巫师,他真挚地说:“我觉得你可以去竞爭当麻瓜研究学的教授,黑魔法防御术和魔药学不適合你,把位置留给我一一別端我!”
柯勒和斯內普不太和平地走向出口,走著走著,斯內普突然顿了一下,柯勒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一个瘦削的金髮女人,马脸,身边跟著两头猪一样的人,一大一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下巴的数量不同。
稍小一些的那个,已经有了四层下巴,身上松松垮垮的肥大衣服和赘肉一起往下垂,即使这样,他的手里还拿著一根烤肠。
猪是最与魔法无缘的动物,它们本身没有丝毫的魔法潜力,一般的巫师也很难对其被施法,柯勒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位是与魔法无缘的人,
女人也看见了斯內普,那副惊恐的模样怎么也是掩藏不住的。
“臭小子,快点过来!赶快把你的鸟笼子放到后备箱去,我们可不想和你一样被当成怪胎注视!”大號的那位冲柯勒的方向喊道,但柯勒知道他不是在叫自己。
哈利抿著嘴,一路上的快乐都被衝散了许多,部分还未走远的同学都好奇地望著这边,还有最討厌的斯內普,哈利变得和他的姨父姨妈一样,想赶快和“怪胎”撇清关係,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没几天了,再忍忍旧案重审后他就有了教父,能离开这一家人和永远没有他房间的女贞路4號,哈利想,他的臥室一定又重新成为了达力的储物间。
斯內普大步走了出去,方向是那个金髮女人一一哈利的姨妈,柯勒跟上,哈利更是拉著沉重的行李箱和装著猫头鹰海德薇的鸟笼小跑著上前,老油头可恶的斯內普要说什么?
柯勒和哈利的心中都有疑惑,夹杂的其他感情完全不同,柯勒的绿眼睛来回在斯內普和哈利的姨妈身上打转,还好心地帮哈利抬行李,偷偷用了漂浮咒。
哈利异地看向柯勒。
柯勒无声地说:“无声无杖施法,而且这里都是巫师,发现不了的。”
哈利小声地说:“多谢了。”
“你们应该就是波特的姨父和姨妈,我是他的教授斯內普。”
斯內普一靠近,哈利的姨妈佩妮,脸色的一下就白了,浅色的眼睛紧紧地盯著他,手抓在儿子的肩膀上,达力用力地去也不开,暴躁地说:“老妈!快鬆开!”
佩妮立刻温声腻语地安慰达力,一连答应了他许多要求,还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果塞进达力的嘴里:“达达小宝贝吃颗,不生气,是妈妈的错———”
小马尔福和这傢伙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柯勒饶有兴趣地看著这一切,他礼貌地说:“晚上好,我是波特的同学。”他没打算把自已的名学说出去,这家人不是什么值得来往的傢伙。
看见斯內普,哈利的姨父弗农·德思礼想起了哈利离家出走后第二天的场景,先是被一对父女直接开车衝上他家草坪质问,之后又忽然出现的一位不讲道理的女巫,接著又是一个骑著飞马马车的帅气男人。
他还记得,那个和这些怪胎完全不同的男人叫吉德罗·洛哈特,也是这所培养怪物的学校的教授。
“听著,要是这小子在学校里惹了什么麻烦,隨便你们怎么处置他,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德思礼说话间,透露出了浓浓的无礼,也许他认为这样才能在气势上强过斯內普,“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们去找那个什么洛哈特教授解决!”
“洛哈特?呵一一”斯內普掀起嘴唇,讥讽地说:“我也不想和你们这样无知又愚蠢的人多说一句话,不过是懒得再写一封信罢了,六月三十日早上七点,我会去你们家里接波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