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斯內普冷冷地说道,声音像蛇一样滑腻,“闭上你的嘴,收起你那多余的好奇心。”
佩妮接著说:“这也是第一次的袭击,一群怪人涌进了我的家里,就因为我们有一个女巫家人,我的妹妹是女巫,他们就要杀死我们—如果不是又来了一个女人,我们老早就死了,我那该死的好妹妹就等著收户吧!”
“靠那该死的猫头鹰和诡异的收音机收到我们的死讯!我说了出国,换个地方生活,可她不走,她一定要完成该死学业,好去做她的大英雄,受人追捧!她不走,我的父母也不走,成天担惊受怕!我受够了!”
她的声音尖又细,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弗农搂住妻子肩膀,给她递上纸巾,在场的其他人要么沉默,要么呆滯,达力连自己手里的烤肠掉在了桌子上都不知道。
哈利紧紧地抿住唇,她的姨妈从来没讲过这些,他想当时作乱的人一定都是伏地魔的爪牙,他总听海格说当时的日子黑暗又可怕,但从未真正地理解过。
柯勒迅速地瞄一眼斯內普,就收回了眼神,对佩妮说:“嗯,故事很明了,她救了你们,所以你想通过我报恩感谢,或者说找到她,那看来她没有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唔,她叫什么名字?”
“沃尔普加(walpurga)。”
“魔女之夜啊(walpurgisnight),很巫师的名字,”柯勒接著问,“她为什么去救你们,
她是傲罗?”
“不是,她把那些人赶跑后,就走了,很急的样子,名字还是我问出来的,”佩妮说,“她走之后,傲罗也来了一趟,提出帮我们搬家,自此之后我们就时不时地要忍受这样的恐慌!”
“真是受够了,这些怪事总是缠著我们!我的父母还依旧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她躲在她的学校里,能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她这个巫婆,我们怎么会经歷这种事情!”
柯勒拿出本子,打断她说:“能说一下当时沃尔普加女士的外貌吗?”
“啊,哦,”佩妮一下失去了说话的主动权,她说,“黑色的头髮,盘成了髮髻,绿眼睛,和你的一样—”
“其他的呢,脸型偏瘦还是偏胖,颧骨和鼻樑突出吗,有没有雀斑,厚嘴唇还是薄嘴唇一一麻烦儘可能详尽地描述出来,如果记不清的,也请说明,不要给我造成误导。”
柯勒拿著本子写写画画,哈利好奇地偏过头看,他感觉柯勒的画画技术和迪安·托马斯一样好,迪安是哈利宿舍的一员,在纯麻瓜的家庭里长大,非常擅长使用羽毛笔,经常给哈利画魁地奇比赛的加油横幅。
最漂亮的作品就是一年级时用罗恩的床单画的,赫敏还给床单加上了很巧妙的魔法,那张床单如今仍然被掛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想来还要多亏了罗恩的老鼠斑斑咬烂床单“
想到罗恩的老鼠,哈利心中就有股子鬱气,如果斑斑是密室里的那只老鼠,金妮臥室里曾经出现的蟾和公鸡蛋,脱离希格斯后无法移动的日记本出现在地下室,就都有了解释。
哈利认为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但罗恩一直否认斑斑就是那只老鼠的可能,还拿出了许多证据反驳,哈利不想和最好的朋友闹不愉快,说了几次后,就不再在罗恩面前提斑斑和老鼠。
柯勒和佩妮在一问一答间,逐渐完成了一副的人物的上半身肖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佩妮接过看了一眼,反覆確认,最后不可思议地点了头,“好像是长这样。”
柯勒拿回本子递给斯內普问道:“西弗,你见过她吗?”
斯內普眯著眼看著画像,良久后才说:“没印象,但我知道这个姓氏,”他警了一眼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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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告诉你。”
柯勒收回本子,看著上面有了具体样貌的女人,心满意足。
“德思礼夫人,如你所见我们也不认识沃尔普加女士,”柯勒平静地说,“甚至无法確认她与我是否有血缘关係,因为我並没有得到一个可以继承的姓氏,所以这次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柯勒看了看面前仍然堆积成山的餐桌,又看向斯內普,他的那份晚餐也已经吃完了,不过酸奶还留著,看样子是不符合他的口味,“你们一家请慢慢吃,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一一”是弗农。
柯勒拿过斯內普的酸奶,准备贴心地帮他解决:“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波特的食物是我送他的,不用你们付款。”
“把这小子带走!”弗农粗短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哈利,“与其你们三天后还要再过来接他,不如现在就带走!”
哈利难以评判跟著谁会更糟糕,如果非要在这令人室息的选项中挑一个,他愿意跟著柯勒和斯內普走,上一个暑假和德思礼一家闹出的不愉快,虽然说归根结底是小精灵多比造成的,但那个房子也足够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