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说不认识。
邵安宁脸一沉,让人去把看门的警卫叫过来。
雷诺看到书桌上摊开的数学作业本上画了半只乌龟,就气得一拍脑袋,扶着肚子出院子找弟弟,找了一圈,都没发现。
“别是又跑出去玩了吧?”
雷诺很不想去找,但想到上次,雷诚回来兜里多了串很漂亮的星空石手链。在邵苇霖家里当了三年执事,雪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洲的东西。偷偷把东西还了回去。
怕弟弟又闯祸,雷诺还是换了双鞋子出去找弟弟。
“雷先生,正找你呢。”
雷诺刚出门,就看到有两个人过来找自己,他先是有点不安的问:“是……是统帅回来了吗?”
雷诺没有喊“邵先生”,因为这里的人都姓邵,喊邵苇霖没有指定性。但是他喊统帅就不一样了。因为邵家目前就邵苇霖一个统帅。
来人摇摇头:“不是,是安宁先生叫你过去。”
雷诺心里叹了一声。邵安宁是个软弱的omega,平时也没什么事干,就是在家里带带小孩。他找自己估计也就是关心关心肚子里的“孙子”。
不是邵苇霖回来了就好。
雷诺惴惴不安的来到小洲住的院子,果然在客厅里看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雷诺的父母在雷诺十三岁的时候生了个弟弟,就是雷诚。
雷诚那么讨厌小洲也是因为小孩子觉得是因为小洲这个没妈的野孩子阻碍了自己哥哥的上位之路。他爸爸妈妈说的,如果不是小洲这个倒霉孩子在,统帅早就和他哥哥结婚了!
“哥哥!”
雷诺轻轻后退,避开了撞过来要扑他怀里的弟弟。冲邵安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宁先生,不好意思,请问是我弟弟闯什么祸了吗?我只是带他过来住几天,明天我就把他送走好吗?”
小洲指着自己的脑袋喊:“小诺哥哥!坏孩子是你弟弟啊!他打小洲!打了两次!小洲的头现在还疼呢!”
本来雷诺态度好,上来就是道歉和给解决方案,邵安宁一时还不知道怎么给小洲算账。但不肯受委屈的小洲就自己跳了出来,邵安宁心里舒服多了,没着拦着小洲,让小洲说。
“他骂小洲是野孩子!他还踩小洲的雪人!他用手打小洲脑袋!”小洲生气极了,张牙舞爪地要下去打回来,但邵安宁怕小洲脑袋又疼,抱着他不让他下去走动。
“爷爷!他就是这样打小洲的!”小洲屈起手指,重重的在桌面上敲了敲,力气没轻没重的,声音敲得很响,小洲的指节都嗑破皮了。
“啊——”地一声,小洲捧着手指,泪眼汪汪地控诉:“爸爸都不会那么用力打小洲!”
“哦,小洲不哭不哭,爷爷吹吹……”邵安宁看着小孙子白豆腐一样的皮肤又磕破了,心疼地捧着小手吹了吹。
雷诺推着弟弟和小洲说:“快,小诚,和小洲少爷道歉。不然哥哥就把你送回家了!”
雷诚一脸不服。
雷诺脸色不好看,赔着笑脸,扶着肚子微微弯下身和小洲平视:“小洲,小诺哥哥和你道歉,好不好?”
小洲撅着嘴,屁股在邵安宁大腿上挪了挪,把脸背过去。
雷诺尴尬地笑了笑,拽了拽雷诚,加重语气,“小诚!快跟小洲道歉!”
雷诚抬头看哥哥,弟弟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替哥哥出气,哥哥为什么要帮着外人。但协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雷诚阴沉着脸,和小洲道了声歉。
有点小声。小洲抱着脑袋又开始喊疼。
邵安宁忙又吹了吹,哄小洲:“不疼了啊,不疼了啊,姨姨已经去叫家庭医生过来了,小洲宝宝不哭好吗?”
小洲“哇”地一声就开始干嚎。
“哇!你们欺负人!你们都欺负小洲!小洲又不是野孩子!小洲也是有爸爸妈妈的!是我爸爸让小洲住在这里的!他凭什么打小洲!小洲要告诉爸爸!小洲要告诉妈妈!小洲要告诉舅爷爷!”
邵安宁以为小洲是真的疼到想妈妈了,更怜惜这个几个月就没了妈妈的可怜小哭包。搂着小洲横了一眼雷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