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羽毛?”陆子白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咙像要被撕开。
牧野递来一杯水,他几乎是扑过去,灌了一口,洒了一身。
“祠司在你身上翻出了两根羽毛,一根是真的,一根是假的。假羽毛上刻着的,是破阵符。”牧野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审视。
“我不知道啊!”陆子白一把甩开水杯,神情里是又惊又怒的混合。
牧野叹了口气:“陆子盈说,那羽毛是阿淇捡的。
“滕淇在哪?!”陆子白的声音猛地高了几分,直接打断了对方。
“在北关城。他伤得太重,还没醒。”
陆子白一听,立刻变得烦躁,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去。哪怕痛得直抽气,他也想站起来。
牧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去
陆子白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暴怒与慌乱。
“别激动别激动!”牧野按住他。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根假羽毛上,刻的符文跟阿淇去年在我家描的破阵符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陆子白一怔。
牧野见状,继续追问:“还有!我爹说你们出事前,郎玄圭说你和阿淇拿了他们家的玉。这又是咋回事?”
陆子白的脑子乱得很。什么玉?什么假羽毛?这都是什么?!!!!!
“那个阵法!!!!!!”陆子白突然猛地一吼,声嘶力竭。
“什么阵法?你说清楚点!”牧野被吓了一跳,满脸莫名其妙。
“陆子盈呢?!叫他来!快点啊!!!!!”
“陆子白陆子白!你冷静一点!!!”牧野急得按住他,“你小哥被你爹关在南关城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你们,觉得你们仨是故意的!你们现在就是破开封印的犯人!”
“犯什么人?!!”陆子白吼得眼都红了,“那根破羽毛是捡的!”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嗓音都变了调:“你们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见谁倒霉谁就是犯人是不是?!我们差点死在水里,你们还说我们是犯人?!!!”
牧野皱着脸,抬手轻轻拍了拍陆子白的脑袋,道:“不是我们不信你,是郎玄圭搞事。地神祠查出羽毛之后,他就一直明里暗里地暗示,说你和阿淇才是故意破阵的。陆子盈原本想替你们说句话,可他偏偏又说,那根羽毛是在南关城捡的······”
牧野叹了口气:“结果,郎玄圭他闺女立刻跳出来,说要明察,说这事不查清楚绝不罢休。我爹还说郎玄圭是在胡说,可人家不听啊。郎玄圭闺女还说,咱们三家联姻那么紧密,肯定都一条线上的,包庇都包得明明白白。郎玄圭他爹更直接,直接说要把你们先关起来。所以……你们才都被关起来了。”
陆子白这会儿撅着嘴,盯着牧野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牧野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姐给地神祠送了大笔香火钱,还说要在南疆多建几座祠堂,他们这才放我进来探望的。”
“南疆有奸人!想要暗害我!”陆子白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眼神里满是恶意,“他们才是破阵的犯人!就盯着我不放!”
他想了想,忽然抬头继续问道:“那你说,南疆这次趁乱过来的都有谁?”
牧野伸出手指头掰着数:“你爹你娘、陆子烨、陆子盈……我姐,还有个什么章宗主,好像也跟着来了。”
说到这儿,他好像才记起什么似的,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边递边补充道:“哦对了,陆子盈和你娘托我给你带点东西,你瞅瞅!”
陆子白一看,是几张在南关城树林里画的阵法草图、几种药材,还有两本看着翻过不少遍的书。
“你娘怕你无聊,给你带了书。陆子盈说这纸是线索,让你回忆回忆。”
陆子白听罢,艰难拱手,道谢。
“不必不必!”
“牧野,你告诉我,滕淇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