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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1页)

首尔的深秋,天空呈现出一种被高气压涤荡过的、近乎透明的湛蓝色,阳光透过KAIST实验室高层那尘不不染的落地窗,在林知夏井然有序的工作台上投下清晰而锐利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糜,在光柱中无声舞动,如同她脑海中那些永不停歇的、进行着复杂运算的思维粒子。她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一套新构建的“多模态情感信号同步采集与分析系统”,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敲击声密集而稳定,与服务器散热风扇低沉的嗡鸣构成一首熟悉的背景音。便携式生理监测仪静静躺在桌角,屏幕暗着——在非高强度脑力劳动时,她已不再需要依赖它来确认自己的“系统状态”,一种与权志龙相处后逐渐内化的、源于情感支持的稳定感,让她对自身生物节律的掌控达到了新的境界。这种平静被一封看似普通的邮件打破了。发件人栏显示着“IionalSocietyforAffectiveputing”(国际情感计算学会),标题是冷冰冰的官方格式:“Notificationofthe2025AffectiveputingPrizeAwardDecision”。林知夏起初以为又是常规的会议通知或审稿邀请,直到她点开邮件,看到那句加粗的正文:“OnbehalfoftheAwardittee,itisreatpleasuretoinformyouthatyourpaper,ANovelFrameworkforReal-timeEmotinitionUsingodalPhysiologicalDataFusion,co-authoredwithDr。AlexanderWeissfromMITMediaLab,hasbeenunanimouslyselectedastherecipientofthe2025AffectiveputingPrize。”(谨代表奖项委员会,我们极其荣幸地通知您,您与MIT媒体实验室的亚历山大·韦斯博士合著的论文《一种基于跨模态生理数据融合的实时情绪识别新框架》,已被一致推选为2025年度情感计算奖得主。)这个奖项虽非诺贝尔奖那般家喻户晓,但在其专业领域内却享有极高的声誉,被誉为“情感计算界的图灵奖”,旨在表彰对该领域产生最深远影响的年度研究成果。林知夏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瞳孔微微放大,一种混合着巨大惊讶、确认性喜悦以及一丝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她高度理性的心湖中漾开圈圈涟漪。她的指尖停留在触摸板上,反复浏览着邮件中后续关于颁奖典礼安排、奖金细节以及评委会高度评价的段落——“……该工作开创性地解决了多通道生理信号在复杂真实场景下的异步与噪声问题,其提出的动态融合算法显著提升了情绪识别的准确性与鲁棒性,为下一代人机交互系统奠定了坚实基础……”这些客观的赞誉,在她看来,比任何鲜花和掌声都更具分量。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监测仪,但没有开启它,只是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让这股成功的暖流缓缓渗透四肢百骸。她想起与韦斯博士长达数月的越洋视频会议,想起为验证一个算法参数在实验室通宵达旦的夜晚,想起权志龙在她遇到瓶颈时,看似无意地弹奏一段旋律或讲个冷笑话帮她放松的情景……这份荣誉,似乎也凝结着那些看似不相干的温暖瞬间。她立刻回复了一封措辞严谨、充满感激的确认邮件,并抄送了合作者韦斯博士,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那个她生命中最特别的“变量”。

然而,信息的传播速度远超个人告知。几乎在林知夏回复邮件的同时,KAIST的公关部门已经行动起来,校内新闻网站头条迅速更新,社交媒体官方账号发布了简讯;很快,几家主流科技媒体也跟进报道了这则消息:“KAIST女科学家林知夏荣获国际情感计算大奖,亚洲首位获此殊荣者!”“强强联合!林知夏与MIT天才学者韦斯攻克情感AI核心难题”。报道中不可避免地附上了林知夏的标准学术照以及——一张她从MIT交流访问时,与亚历山大·韦斯博士在媒体实验室门口的合影。照片上,韦斯博士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穿着休闲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脸上带着典型美国学子的自信笑容,微微侧身倾向林知夏,似乎在讲解什么;而林知夏则穿着她常穿的浅灰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表情是惯常的认真与专注,微微仰头听着,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和谐、专业且充满活力的“科研精英”画面。这张原本寻常的学术交流合影,在娱乐至上的网络语境和某些有心人的解读下,却悄然变了味。权志龙是在一个品牌代言活动后台的间隙,从助理递过来的平板电脑上看到这则推送的。起初,他为林知夏感到由衷的狂喜和骄傲,几乎立刻想打电话祝贺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心想“我的教授果然是最棒的”。但当他点开新闻详情,看到那张合影时,嘴角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报道中用溢美之词形容韦斯博士是“MIT媒体实验室的明星研究员”、“年轻有为的学术新星”、“以其俊朗外表和卓越才华在学界闻名”,并将他与林知夏的合作称为“天才之间的碰撞与共鸣”。一些娱乐八卦号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发挥想象力:“科研女神林知夏获奖,合作伙伴颜值智商双高,网友惊呼:配一脸!”“权志龙遭遇最强情敌?林知夏学术伴侣曝光,竟是高富帅科学家!”这些标题党文章下,充斥着各种网友评论:“哇,这才是势均力敌的爱情吧?”“看起来好有夫妻相,比和明星在一起靠谱多了!”“GD是不是该有危机感了?”……这些无聊的调侃和比较,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权志龙从未在感情中感到过不安的心里。他放下平板,靠在化妆间的沙发上,挥手让助理和化妆师先出去,需要独自安静一会儿。房间内顿时只剩下空调低沉的运行声,一种陌生的、酸涩的情绪开始在他胸腔里发酵、膨胀。他试图用理性压制这种情绪:那是她的工作,她的成就,他应该为她高兴,那个韦斯博士只是她的合作者,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感性的浪潮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来。他想起林知夏提起工作时那双发光的眼睛,想起她与同行交流时那种他无法完全融入的、建立在共同语言基础上的默契与兴奋。那个韦斯博士,可以和她讨论最前沿的算法,可以理解她每一个专业术语背后的深意,可以分享攻克难题后的智力狂欢……而他自己,即使再努力去了解,终究是站在那个精妙世界之外的“旁观者”。一种深切的、源于认知差异和物理距离的无力感,混合着对被排除在她重要成就时刻之外的微小失落,以及一种害怕自己不够“匹配”的隐秘焦虑,交织成了名为“嫉妒”的藤蔓,悄然缠绕住他的心脏。他甚至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点开与林知夏的聊天界面,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他昨晚道晚安的表情包,而她现在,正和另一个男人——一个在智力世界里与他“势均力敌”的男人,共享着无上的荣光。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以至于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对自己产生这种“不自信”的感觉感到既恼怒又无奈。

当林知夏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主动拨通权志龙视频电话,想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接通后看到的,却是他一张看似平静、眼底却隐藏着复杂情绪的脸。“志龙!我……”林知夏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轻快,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权志龙神情的细微异常,她的语速稍稍放缓,“你……看到新闻了?”权志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语气试图保持轻松:“嗯,刚看到。恭喜你啊,教授!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但他的祝贺听起来缺乏了往日的热烈和即时性,反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平静,甚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停顿。林知夏的科学家直觉立刻启动,她仔细地观察着屏幕那头的他:他似乎刚结束工作,还带着妆,但眼神有些游离,不像平时那样直接而专注地看着她。她的喜悦稍稍降温,被一种探究的情绪取代。“谢谢。”她顿了顿,决定直接问,这是他们之间逐渐形成的沟通方式,“你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权志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是一个他轻微紧张或不自在时的小动作:“没有啊,当然高兴!为你高兴……就是,那个韦斯博士,看起来挺厉害的,你们合作得很愉快吧?”他的话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但林知夏捕捉到了那刻意轻描淡写下的试探意味。她如实回答,语气平淡客观:“亚历山大是非常优秀的合作者,他在多模态信号处理方面有很深造诣,这次模型的优化关键点得益于他的建议。”她的话完全是学术评价,但“亚历山大”这个亲昵的称呼(尽管在学术圈很常见)和“关键点得益于他的建议”这样的表述,像一滴冷水滴进了权志龙本就泛着酸意的油锅,瞬间激起了更明显的反应。他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别扭:“哦……那挺好。看来你们很有默契啊,难怪能拿这么大奖。颁奖典礼……你会和他一起去吧?”林知夏微微蹙眉,她感知到了权志龙话语中的异常波动,但她的直线思维让她继续沿着事实回应:“组委会邀请所有作者出席。这符合学术惯例,有利于后续合作交流。”这个回答彻底点燃了权志龙强压下的那点醋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攀比:“是吗?那到时候肯定又是媒体焦点啊,‘科学界金童玉女’什么的……哎,不像我,只会唱唱歌跳跳舞,可搞不懂你们那些高深的算法。”这话里的酸味已经明显到无法忽视,甚至连权志龙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懊恼,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没有立刻收回。林知夏终于彻底确定了权志龙的情绪状态——他在嫉妒,一种源于不安全和比较心理的、非理性的情绪反应。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十分新奇,甚至暂时压过了获奖的喜悦。她看着屏幕里那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此刻却因为一张学术合影和几句客观评价而显得有些别扭的男人,一种混合着好笑、心疼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绪在她心中弥漫开来。她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觉得这样的权志龙,褪去了明星光环,流露出最真实、甚至有些笨拙的在意,显得异常珍贵。她没有像普通情侣那样撒娇或安慰,而是采用了最“林知夏”的方式——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用一种近乎学术分析的口吻,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权志龙,根据我刚刚接收到的非语言信号及语调分析,你的生理反应(虽然无法直接监测,但基于面部微表情和声波变化推测)和言语内容,显示你当前的情绪状态可能存在认知偏差。奖项的获得是基于论文本身的技术价值,与合作者的性别、外貌或个人关系无显著相关性。此外,”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在我的情感评估体系中,你的‘信号强度’是唯一持续超出量程的变量。其他任何外部输入,无论其学术价值多高,都仅限于特定领域的协作参数,无法对核心系统的情感配置产生扰动。”这番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一次用她专属密码进行的情感确认,既回应了他的嫉妒,也重申了他的不可替代性。

首尔的夜色如同一张缓缓铺开的深蓝色天鹅绒,将城市白日的喧嚣温柔包裹,只留下远处汉江上桥梁的灯光如钻石项链般闪烁。权志龙位于汉南洞的高层公寓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却只亮着几盏暖黄色的氛围灯,光线柔和地勾勒出简约昂贵的家具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清新草木与淡淡雪松香薰混合的气息——这是林知夏最近实验的一款旨在提升专注力的精油配方,权志龙特意让人在公寓里也装上了同款香薰系统,美其名曰“创造协同实验环境”。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客厅中央那块触感极其柔软昂贵的阿富汗手工羊毛地毯上,身上套着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印有KAIST标志的深灰色连帽卫衣(那是他某次探班时“顺”走的林知夏的工作服),下摆盖住了大腿,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晦涩数学符号的书籍(书名是《情感计算的数学基础》,林知夏的睡前读物),但他显然心不在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卫衣的抽绳,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不远处坐在沙发里、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眉头微蹙的林知夏。自从几天前林知夏与那位MIT的韦斯博士共同获得国际大奖的消息引发轩然大波,连带那些关于“科学界金童玉女”的离谱传闻甚嚣尘上后,权志龙表面上表现得大方得体,甚至在社交媒体上转发了获奖新闻并配文“与有荣焉”,但内心深处那种混合着嫉妒、不安和些许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却像一团微小而顽固的绒毛,悄悄堵在他的心口,不痛,却痒得让人烦躁。他知道这种情绪毫无道理且幼稚得可笑,以他权志龙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自信,本不该如此,但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简单的逻辑等式。尤其是,当他面对的是林知夏这样一个连“吃醋”都需要先建立数学模型来分析定义的“异常情感状态”的科学家时,他那些惯常的、在娱乐圈无往不利的调情手段或直接告白,似乎都显得有些无力。他需要一种新的“协议”来沟通,一种她能理解、甚至能被她那套理性系统所“解码”的方式。于是,在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和极其不熟练的“情感算法”推演后(他甚至偷偷搜索了“如何向理性伴侣表达不满又不显得幼稚”这种离谱问题),权志龙决定启动一项他自认风险极高、成功率未知的“特殊行动”——撒娇。这是一种他多年来在舞台和镜头前收放自如、用以俘获万千粉丝的技能,但在此刻,面对这个唯一能让他感到紧张和笨拙的女人,这项技能却显得如此生涩且充满不确定性。

事件的导火索是林知夏刚刚结束的一个长达两小时的越洋视频会议,会议的另一端,正是那位让权志龙内心警铃大作的金发碧眼“学术天敌”——亚历山大·韦斯博士。会议内容是讨论获奖论文的后续研究计划以及一篇新论文的构思,纯工作性质,但权志龙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注意屏幕那端韦斯博士谈到兴奋时挥舞的手势、以及他与林知夏之间那种无需过多解释便能瞬间理解对方一个复杂公式或专业术语的、令人牙酸的默契。会议结束时,韦斯博士还热情地邀请林知夏下个月去波士顿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并表示“非常期待再次与你面对面深入探讨这些有趣的问题”。林知夏自然是公事公办地回应会考虑日程,然后便切断了视频。但她没有立刻离开沙发,而是继续沉浸在会议带来的思维激荡中,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灵感笔记,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那个已经像一只被冷落的大型犬一样、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男朋友。权志龙看着她又恢复了那种完全投入工作、仿佛外界一切都不存在的状态,一种混合着委屈和被忽视的酸涩感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他深吸一口气,像即将踏上战场一样,抱着那个根本看不懂的数学书,磨磨蹭蹭地挪到沙发边,然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靠过去搂住她,而是采取了一种极其迂回且……幼稚的战术。他先是故意很大声地叹了口气,见林知夏没反应(她戴着的降噪耳机效果太好),他又用脚趾轻轻踢了踢沙发腿,制造出一点细微的噪音。林知夏终于从屏幕前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断思考的不解:“嗯?怎么了?你的书看完了?”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完全是就事论事的口吻。权志龙心里那点小委屈瞬间放大,但他强忍着没有抱怨,而是采取了更进一步的行动。他慢慢滑坐到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就挨在林知夏的腿边,然后抬起头,用他那双被无数粉丝称为“拥有星辰大海”的眼睛,湿漉漉地、一眨不眨地望向她,嘴角微微向下撇着,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控诉的“狗狗眼”表情。

“教授……”他开口,声音刻意放低放软,带着一点黏糊糊的拖腔,像融化了的麦芽糖,“这本书……好难哦……我看了半天,一个字都看不懂。”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林知夏垂在沙发边的手,用指尖轻轻挠着她的掌心,像一只试图引起主人注意的猫。“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些……什么模态融合、什么算法优化……听起来也好复杂。我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什么都插不上话。”这话半真半假,他真的对那些高深理论感到隔阂,但更多的是一种博取关注的表演。林知夏显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与平日画风迥异的状态有些措手不及。她的数据处理能力似乎在这一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她看着权志龙——这个在舞台上气场全开、一个眼神就能点燃全场的顶级巨星,此刻却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蜷缩在她脚边,用最柔软的部位(他的脆弱和依赖)来撞击她理性构筑的外壳。她的第一反应是启动分析模式:根据微表情识别库,对方当前表情符合“寻求安慰”及“示弱”特征;根据声波分析,语调频率较平常提高15%,带有明显撒娇意味;肢体接触请求频率和力度均超出正常社交阈值。综合判断:对象G正在执行一种非典型的沟通策略,旨在获取注意力及情感反馈。然而,理性的分析并不能立刻转化为感性的回应。她迟疑了一下,试图用她最擅长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本书对你来说确实超纲了。如果你对情感计算的基础数学感兴趣,我可以从更初等的线性代数或概率论开始教你。”这个回答完全偏离了权志龙预期的轨道,让他差点破功笑出来,但强大的职业素养让他维持住了表情管理。他继续加强攻势,把脑袋轻轻靠在了她的膝盖上,卫衣的绒毛蹭着她的家居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不要……看书头晕。”他嘟囔着,开始即兴发挥,“教授,你开会开了那么久,都不理我……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你听?”他说着,竟然真的拉着林知夏的手往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按(那里因为长期严格的舞蹈训练和健身,没有一丝赘肉,只有紧实的肌肉线条)。这个动作过于亲昵和突然,林知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监测手环上代表心率的数据悄无声息地跳升了10个点。她试图抽回手,但权志龙勾着她手指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固执。“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点外卖。”林知夏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试图将问题拉回她可以处理的实用层面。“外卖不健康!”权志龙立刻否决,继续用那种软绵绵的腔调说,“我想吃教授你煮的拉面……就是那种,加个鸡蛋,放点芝士的……”他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她熬夜做实验,他去看她,她就是用实验室的小电煮锅给他煮过一包简单的拉面,那是她为数不多的、称得上“厨艺”的技能。这个要求唤起了共同的记忆,林知夏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她看着赖在自己腿上不肯起来的这个大号“撒娇精”,一种陌生的、柔软的、带着些许无奈和纵容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层层逻辑过滤,缓慢地渗透出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这个样子。甚至,这种完全不符合他平日公众形象的反差,这种笨拙的、带着明显表演痕迹却又无比真诚的依赖,像一种奇特的病毒,成功绕过了她所有的防火墙,直接攻击了她的情感核心。

僵持了几秒钟,或者说,是林知夏的系统用了这几秒钟来重新评估当前局势并更新情感响应协议后,她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个叹息不同于面对难题时的困扰,更像是一种……认命般的妥协。她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将它放到一边,然后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权志龙的发质很软,染成了低调的深栗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有些生疏地、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像抚摸一只大型犬一样,动作略带迟疑地揉了揉。“……只有拉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比平时软化了好几个度,甚至带上了一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而且,没有芝士,那个不健康。”这个回应,对于林知夏而言,不亚于一次情感上的巨大突破。它意味着她接收到了他发出的“撒娇”信号,并且给出了正向的、非理性的反馈。权志龙几乎瞬间就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他心中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作战计划”成功了第一步。但他没有立刻得寸进尺地欢呼雀跃,而是继续维持着那种被需要、被照顾的柔弱状态,甚至得寸进尺地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发出一种类似心满意足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在他多年的舞台生涯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动作)。“嗯……教授最好了……”他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计谋得逞后的小小得意,但依旧软糯。林知夏看着他这副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G-Dragon判若两人的模样,理性思维再次自动启动分析:行为模式与“寻求亲密接触”及“巩固联结”高度吻合。动机分析:可能源于近期因学术奖项产生的潜在不安全感,试图通过回归基础互动(如共享食物)来重建亲密感。结论:此行为虽不符合高效沟通原则,但有助于提升关系满意度及系统稳定性。于是,她做出了更进一步的行动——她轻轻抽回被勾住的手,然后用手掌贴了贴他的额头,像检查仪器温度一样,动作依旧带着科学家的严谨,但意图已然完全不同。“没有发烧。所以,起来吧,去厨房。”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发布实验指令,但那份不自觉的柔和却出卖了她。权志龙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那双眼睛里重新盛满了星光,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委屈可怜?他利落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却依旧黏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向厨房,嘴里开始哼起不成调的、欢快的小曲,是那首他只在她面前弹奏过的、未发表的《月光影子》的旋律。开放式厨房的灯光比客厅亮堂许多,林知夏从橱柜里找出拉面和鸡蛋,动作略显笨拙地开始烧水。权志龙就靠在流理台边,也不帮忙,只是歪着头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和满足几乎要溢出来。他不再需要那些刻意的撒娇动作,因为此刻的氛围已经足够。他看着她专注地盯着锅里开始冒泡的水,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一种巨大的、安稳的幸福感激荡着他的胸腔。他忽然明白,有时候,最高级的“撒娇”,或许并不是刻意摆出的姿态,而是敢于在对方面前,彻底卸下所有光环和防备,暴露出那个最真实、甚至有点幼稚和笨拙的自己。而这种暴露,需要极大的信任和勇气,其本身,就是最深沉的爱意表达。而林知夏,则在一片氤氲的水蒸气中,悄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监测仪,上面显示她的心率已经逐渐恢复平稳,但一种名为“多巴胺”的神经递质水平,或许正悄然攀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这个数据,她决定不录入任何分析报告,只留作自己核心系统的最高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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