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常欢倏然瞪大眼睛,徒劳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灯台上的油花哔剥溅开,足以掩去他嘴里的嗬嗬声。
察觉到他的挽留与不舍,梁誉便如此反复地顽了几回,直到楚常欢摄了,方肯停歇。
梁誉缓缓退将出来,令他平躺,转而去亲他的唇角。
楚常欢正自失神,本能地回吻。
那两颗熟红的汝頭因动了情而傲立,如今虽然无法再泌汝,可若细品,仍能吃出些甘味。
梁誉的吻寸寸下挪,似热雨淋来,令人舒畅。
楚常欢半阖着眼,眉目疏懒,神色倦怠,却又透着一股子沉-溺。
恍惚间,梁誉把它晗至嘴里,突如其来的爽利登时教楚常欢醒了神。
“王爷……”楚常欢抓住他的头发,呢喃之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殚精竭虑的伺候,楚常欢也不例外,他心满意足地捧着梁誉的脑袋,似是在无声催促着。
俗语云,食不言寝不语,梁誉却在此刻摒弃了教养,故意吃出些动静。
仿佛溪涧水流,泠然不绝。
正这时,门外有声音传来:“欢欢……”
楚常欢迷迷糊糊,听得不太真切,只当是巫药作祟,令他产生了幻觉。
直到那声音再度出现,他才愕然清醒。
“欢欢,你怎么了?”顾明鹤就在门外候着,语调难掩担忧。
本该泄气的东西,此刻反而愈发地膨,梁誉的齿尖不慎刮过,教楚常欢不自禁哼哼了一声。
这般旖旎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门外那人,止一瞬,顾明鹤就反应过来了,脸色骤变:“欢欢!梁誉在做什么?!”
楚常欢唯恐他破门而入,蹩脚地解释道:“他没在这里。你……你为何来此?”
顾明鹤道:“我方才听见了你的呼声,以为你身子不适,特来瞧一瞧。”
“我没事,你别担心。”楚常欢慌乱地推开梁誉,正待更衣,却被梁誉掼回被中,重新抹了脂膏,蛮横地挤将进来。
“不——”话音未落,楚常欢陡然捂紧了嘴,匪夷所思地看向梁誉,疯狂摇头,示意他退开。
梁誉非但不予理会,反而越发起劲儿,比方才还要恶劣。
楚常欢被他扌得泪眼婆娑,一面踹他,一面挣扎。
这样的动静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一个习武之人的耳力,顾明鹤气得脸色铁青,心口滞痛,咬牙道:“欢欢,梁誉到底在不在屋内?!”
这样的问题,明显不需要答案,可他却像是求个心安,盼着楚常欢能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楚常欢捂着嘴不肯出声,梁誉便凑近了问道:“要告诉他吗?”
楚常欢呜咽道:“你出去!”
梁誉道:“我这会儿出去,难免与他撞个正着。”
楚常欢知道这人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央求道:“靖岩,快停下……”
梁誉并不依他,反而大动,令拍-击-声更响了些。
甚至刻意刮过那粒,让楚常欢尖呼了一声。
顾明鹤气得眼前一黑,用力推门,却发现房门被栓得死死的!
那些旖旎的动静并着楚常欢的泣音断断续续传入耳内,顾明鹤杀心毕现,恨不能一脚踹开房门,将梁誉剁碎了喂狗!
正当他准备踹门时,屋内的楚常欢开口道:“明鹤,你、你回去歇息。”
顾明鹤咬紧牙关,眼珠猝不及防布满了红血丝。
“就当是……”楚常欢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就当是我求你。”
门外渐渐没了声息,顾明鹤大抵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