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她学乖了,不敢再随意触碰他的身体,哪怕坐在他腿上一时间没有力气站起来,她也抿着唇,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绣鞋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连雪白足尖都是绷紧的。
就在姜令檀手脚恢复一点力气,慢慢挪到离太子殿下最远的位置,谨慎又小心地坐好。
谢珩眼尾余光扫过她,耳垂是红的,唇也是红的,眼眸一圈像沾了胭脂,软腻雪白的双手因为紧张交握在一起。
她的美,是像盛大的春,像天穹云彩,也像斑斓的星空。
当她笑时,是那种美到惊心动魄的绚烂夺目,若是紧张,就会变成乖顺怜惜的柔美。
遇上紧张害羞,双颊泛红,雪肤透粉,便是风情万种人间尤物。
谢珩微突的喉结滚了滚,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淡淡吩咐:“从明天开始,每日去书楼见孤。”
“让吉喜把玉蝉提前泡好。”
玉蝉?
姜令檀背脊微僵,指尖绞着想要反驳。
但他刚刚训斥过她,有些严厉,心底就算再不愿含玉蝉,也得强作镇定点头应下。
……
等到第二日清晨。
自从醒来后,姜令檀就开始频频走神。
“姑娘可是有什么忧虑?”吉喜站在身后帮她梳头,声音带着好奇问。
姜令檀咬了咬唇,视线落在就放在一旁博古架二层的锦盒上。
许久,她垂眸摇头,不知要如何开口。
这事拖拖拉拉,直到用午膳时,绿毛鹦鹉在笼子里蹦跶聒噪。
“姑娘好。”
“姑娘零嘴。”
“鸟鸟饿了,鸟鸟今日的零嘴。”
姜令檀就算再故作镇静,想避开那羞人的事,可她知道若再拖下去,太子殿下恐怕又要严厉责罚她。
指尖从盘子里捡了几颗瓜子仁,递给金丝鸟笼里的鹦鹉,然后装作不经意朝吉喜比划吩咐。
“博古架上的玉蝉,等会你泡好了告诉我。”
吉喜当即开开心心地点头:“奴婢这就去给姑娘泡玉蝉。”
“姑娘若是无聊,就拿零嘴逗一逗鸭蛋,它嘴碎又馋,昨儿还新学了一首诗。”
“鸭蛋”是红领绿鹦鹉的名字,一个时辰前姜令檀取的。
因为它浑身上下以绿色为主,颜色浅淡的地方像极了水墨的鸭卵青色。
以色取名,就得了“鸭蛋”这个俗名。
绿毛鹦鹉“鸭蛋”极度不满,在金丝鸟笼里扑腾翅膀,声音尖锐反驳。
“吉喜是个坏丫头。”
“卖掉吉喜。”
姜令檀伸手从花瓶里抽了根孔雀尾翎逗鸭蛋,鸭蛋前一刻还在炸毛,后一刻绿豆大的小眼睛就被漂亮的孔雀尾翎吸引了,小脑袋上上下下跟着姜令檀指尖捏着的孔雀尾翎转悠。
“姑娘。”
“姑娘好。”
姜令檀用了三颗花生,换鸭蛋背了一首诗,又抓一把瓜子放到鸟笼的瓷碗里,鸭蛋忙得根本没空再聒噪。
等午觉睡醒,吉喜已经把玉蝉泡好了。
“姑娘。”
“殿下说了,玉蝉日后就放在书楼后院的药炉里泡着。”
“等要用时再取,毕竟那东西不能过凉,也不能过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