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要过去,动作却磨磨蹭蹭。
书房那边来请了四五回,她一会儿以衣裳没换好,等会又说披风带子松了要重新系。总之等过去的时候,外头天色都已经擦黑。
外院书房。
谢珩坐在书案后面,身上带着湿热水汽,显然是刚沐浴不久。
他听见声音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翻了一页书,昏茫烛影笼着他清隽冷白的侧脸,温润之下隐透寒芒。
“还不过来。”他眉心微蹙,目光锐利。
姜令檀一颤,视线落在他置于金丝楠木桌面已经用药泡好的玉蝉上,恨不得转身就逃。
“善善,不要让孤说第二遍。”谢珩显然是耐心耗尽了,冷笑着往椅背上一靠,指尖敲在桌面上。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恰好惊得她一抖:“我……我错了。”
她不敢看他,却知道他肯定是在生气的。
毕竟这小半个月,阳奉阴违这几个字,算是被她给玩明白了。
唯一意料之外的就是消息错误,太子竟然提早回来。
“犯错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谈。”
“先把玉蝉含进去,三刻钟。”
谢珩忍下要把她扯进怀里的冲动,幽深的目光,一点点从她身上扫过,雪白的玉蝉被他两指捏着,透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姜令檀想拒绝,蓦然发现他指尖捏着的玉蝉比之前的大了不少。
这样大,还要吮吸三刻钟,她受不住的。
第100章第100章乱了方寸
姜令檀有些崩溃摇头:“不行真的不行,太大了,我吃不下的。”
谢珩幽幽叹了口气,捏着白玉蝉的长指微微曲起,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弧度:“善善,你可以的。”
“不……”姜令檀紧紧抿着唇,浑身冰凉,也不知道究竟是冷还是怕的。
“不要逼孤亲自动手。”
“含进去。”
他刻意加重了声音,大半隐没在灯影下的视线,凌厉逼人。
“真的太大了。”姜令檀喉咙里溢出惊慌的哭腔。
“当真不乖。”谢珩嗓音低低,眼底霎时间凝出几分严厉。
檐外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刺骨,姜令檀只觉得他目光积着威压,沉得她快喘不上气来,羸弱的背脊一颤,偏过脸,退步转身要逃。
仓促间,她来不及收回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力气大得可怕,反手就将她给拽了回去。
“我……”姜令檀自知无处可躲,干脆狠狠心朝他仰起头,一双兔眼雾霭蒙蒙,那欲落不落的泪珠挂在眼睫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珩看着她的眼睛,长指缓慢摩挲过那如花瓣一般的红唇。只要他用力,就能撬开她的唇齿,轻而易举探进去,为所欲为。
可是他并不打算这样做。
“张嘴。”他两指重新拿起玉蝉,单手从后面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声音平静,更能称得上温柔。
姜令檀一个哆嗦,不自觉后仰,想要避开他手上的玉蝉,可她整个身体都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圈在怀里,被迫坐于他腿上。
“乖,要放进去了。”谢珩垂眸看着她,嗓音低沉好听。
白玉蝉抵在她唇上,他并没有用力,玉上用药汁浸泡出来的温度,贴着她冰凉的唇珠。
姜令檀有一瞬失神,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
苦涩的药汁混了蜂蜜的甜腻顷刻间在她口腔内散开,还能闻到一股很淡并不让人觉得排斥的药香,玉蝉有些烫,但也能接受。
她试探性张开嘴,咬住白玉蝉的一端。
但比起之前不过她拇指大小雕刻得分毫毕现的羊脂软玉,今日这个只是整体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