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霜暗搓搓地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俩说不出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来,甚至冒出了一些极端的想法。
祝阙浑然未觉,继续凑过去撒娇:“师父,你要跑路记得带上我,我才是明道境跑不掉。”
“你……”苻越一把拉住他的领子,“回来,为什么不求朕?”
“所以陛下愿意抛下周行国离开?”
“。。。。。。再考虑下。”苻越犹豫片刻还是给出了一个令人不甚满意的答案。
祝阙抱着胳膊绕着苻越转圈,目光里满是谴责:“陛下在床上怎么说的?”
“一生一世不分离,我与长明死不渝。谁料,下了床就成了再考虑下,都说帝王心易变,没想到变得这么快。”
“多年情分终究抵不过一国皇位啊!”
白辞霜:这是我能听的?
“师父,不用理我们生死,你有什么打算只管去做就是。”
不愧是烛九阴收的徒弟,这症状简直跟会传染一样,一模一样。
白辞霜捂住额头带着烛灰出门了。
“别理他们了,烛灰,正值年节我们去街上逛逛。”
虽说众人知道气运散失会导致大陆崩溃这件大事,但金都内还是很平静的,甚至年节的气氛都比以前更浓厚些。
当然不是没有闹事的,不过被朝军卫抓住严惩之后便无人再敢舞到人前。
“烛灰,尝尝这个。”白辞霜咬一口糖葫芦,太酸了,明明以前吃起来很甜的,他把剩下的递给烛灰。
“师父啊。”烛灰接过糖葫芦,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咱们还有钱吗?”
嗯?这个问题有些关键。
白辞霜翻翻乾坤袋,坏了,真的忘记了,他又宽慰道:“没事,一会儿让你师兄们来送。”
可惜糖葫芦没吃到嘴里,小贩倒是砸进烛灰怀里,烛灰反应迅速,一掌推出,小贩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白辞霜以前这么摔过,知道不严重但看着就觉得鼻子疼。
竟然有人敢在金都用灵力争斗还殃及凡人,白辞霜抬头望去想看看是谁。
一个蓝黑色衣服的女人横眉垂首,朝交战双方道:“住手。”
她背后站着两个男人,一身手持折扇,含笑盈盈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另一个棕褐常服,身材魁梧,一语不发。
二人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继续打斗,流火与刀兵声更盛像在挑衅。
女人抬手下压,水汽凝结,潇潇洒洒的水将汹涌的火顷刻间熄灭,带着火灰的水泼了二人一身,转眼变成了从泥里滚过的猴。
“你干什么!贱人!”二人马上一致对外,向那人攻去。
持扇人面露同情与震惊,白扇展开遮住眼睛。
怒骂声并没有让来人动气。
她右手按下去,袖口的水纹一闪,无形的水流把二人死死按在地上,大张着的嘴吃了满口泥,牙齿被重压崩掉半块。
“明道境!”不知谁出口点破了她的修为。
围观的人纷纷震惊,细语声嘈嘈切切。
“朝君卫呢?”
话音落地,数个穿金红色袍子的修士单膝跪下:“参见灏王殿下,砾王殿下,凌王殿下。”
“为何无人管问?”
“回禀殿下,近来多事,朝君卫人手不足。此二人因小事不合,从从明街一路打到从天街,朝君卫正在扑救沿途的火,卫队长正在救数个因此重伤的幼童暂时赶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