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尘推开房门,发现凌栖已经躺在榻上了,鼻血处理得很干净,看不出来痕迹。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凌栖的语气幽怨,像独守空房的……
叶砚尘甩去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带上门边回答道:“路上遇见了涂辰和,不过已经解决了。”
“奥。”凌栖点了点头,显然兴致不大,“那生灵玉你是不是可以还我了,现在也用不着了。”
叶砚尘的脚步顿了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凌栖,几乎要气笑:“你说什么?”
“你要点脸行吗?”叶砚尘咬着后槽牙,“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凌栖笑眯眯的,一脸欠揍样儿:“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擅自收回呢。”
“分明是你自己抢的……”叶砚尘听见这话就来气,想辩驳又意识到跟凌栖这货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翻了个白眼,从床上捞起个枕头就要起身出去。
凌栖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
“不想看见你,我去外面睡。”叶砚尘想把手抽出来,但凌栖的手跟铁箍似的,怎么也拽不动。
“别呀,你怎么忍心让丈夫独守空房呢?”凌栖手下一个用力将叶砚尘往床上带。
叶砚尘猝不及防,重心失衡,整个人猛地往床上一倒,天旋地转间,只见凌栖那张俊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哐——”
额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叶砚尘顿时眼冒金星。
他吃痛地蹙紧眉头,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子。混乱中,似乎有什么温软的触感自唇上一擦而过,快得如同错觉。
“凌、栖!”叶砚尘捂着撞痛的额角,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正要好好质问一番。
可是却见凌栖愣愣的,一副傻了的模样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叶砚尘。
叶砚尘的火一下子就被凌栖这样子熄灭了。
“撞傻了?”
凌栖猛地回神,眼神闪烁了一下。
叶砚尘看见他抿了抿唇,然后翻身下榻,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你睡房里,我出去就是了。”
怎么那么好说话?
叶砚尘看见凌栖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欺负了人的愧疚……
接下来几日过得叶砚尘在药师谷过得很清闲,平日里就泡泡温泉逛逛山。
这两日都没再见凌栖,叶砚尘还以为他走了。
“叶砚尘!”
叶砚尘抬眸望去,看见了坐在窗口的凌栖。
凌栖正闲适地坐在朱红窗框上,一条腿随意曲起踩在窗沿,另一条长腿在空中轻晃。大红色衣袂被清风拂动,整个人明艳张扬,竟比谷外那片绚烂花海还要灼眼。
他指尖把玩着个白玉小瓶,见叶砚尘看来,凌栖唇角扬起愉快的弧度,将小瓶抛给了叶砚尘。
“今日该服药了吧?特来献上新鲜热乎的血。”
白玉小瓶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栖指尖的温度落入掌心。叶砚尘垂眸看着手中物什,瓶身还残留着些许温热,仿佛能透过白玉感受到血液流淌。
不知怎的,叶砚尘心跳突然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