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们回去等通知的意思了。
很不合规矩,县令却依然放心地这么做了。
“多谢。”岑无疆道谢。
作为既得利益者的镜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镜袖拉着岑无疆与官吏告别,跟在久仟身后走出县衙。
身后是哭晕了的老妪被家人哭唤。
镜袖闭了闭眼,对这种场景无能为力。
岑无疆手上用力。
待镜袖的注意力到他身上,他开口:“不要难过。”
镜袖扯扯嘴角,发现实在笑不出来,他也不用笑给谁看,抹了把脸,才说:“为什么有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会遭受无妄之灾。”
岑无疆:“意外是算不准的,人性的善恶在一念之间。”
镜袖:“代价却是别人来付。”
镜袖调整情绪:“走吧,今天我们都累了,先回家吧。”
两人还没走到南城门,便被驾马车的画笏给接到,画笏是被在衙门分别的久仟给嘱咐来送两人回去的。
没有客气,镜袖与岑无疆安稳地坐上马车。
马车内,岑无疆摸着镜袖的发尾,那也有胶。
“这胶怕是不好处理,等回去烧热水,我帮你把它弄掉。”岑无疆轻声道。
抬手摸了摸,那胶已经沾到他头皮了,想到回去还要处理这一蓬粗糙干枯的头发,镜袖闹心。
他叹气,问:“有匕首吗?”
“没有。”
“画笏,你有匕首吗?”镜袖从车内探出身子问。
顺利地借到匕首。
岑无疆有不好的预感:“镜袖哥,你要匕首干什么?”
用发带重新将头发拢起弄了个低马尾,镜袖理所当然:“割头发啊。”
“割?头发?”
“嚓。”
岑无疆问题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镜袖便已经将头发一提,刀一动,把栓起来的头发给割断。
岑无疆:“……”
“你真割了?”
“啊,割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