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前行,可身后的人既没有跟上来,也没有离开。
都走到河边了,危语侧过身看清了他。
是跟游畔他们一队的王振。
他来干什么?
“给,省着点用。”村民依依不舍的把鱼饵放在危语手上。
危语光顾着看王振了,伸手就去接,直到黏糊糊的东西在手上蠕动,她几乎下意识就甩手把鱼饵扔了出去。
“蚯蚓?”她看到地上被甩出去的蚯蚓身上还有残留的血液,断了头或者腰斩的,此刻都顽强存活着。
“诶你别乱丢啊,没鱼饵了,你自己捡起来挂钩子上吧。”村民摆摆手表示不管自己事。
“。。。。。。。。。”危语抬起脚看了眼鞋底,几只蚯蚓都被自己踩成了果酱,只能低下身拿起剩下的挂起。
沈伏年拿出手机,又开始拍视频。
“咱们人盲今天会钓鱼啦?看看这。。。”
他照了一圈,鱼一条没钓上来,鱼饵挂上去的手法也生疏得不行,有的蚯蚓还可以自行跳水。
危语灰头土脸的往地上一坐,怨气满满的抬眼瞪着他。
“看看这。。。鱼竿拿的!这姿势多随性!态度多不可一世!”沈伏年尬笑的声音也被收入视频。
危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很累别烦我”的气息,扭着头看镜头。
“你是没的夸了吗?”
“嘘,下回猜出来了就别说出来了。”沈伏年关闭相机,再次上次网络。
“还有你。”危语挪挪屁股,正视王振。“跟着我们一路了,想干什么?”
“我。。。”王振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你跟我们不是一队的,不说我就跟领头人告状说你干活偷懒了。”危语都没认真威胁他。
“救救我吧!”王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啥?”危语有些畏惧的离他又远了点,准备拿钓鱼竿子抽他。
“那个女的。。。她不是人啊!”王振毫无预兆的开始哭,鼻涕眼泪汪汪一起流。
“求人就求人,怎么还骂上了?”沈伏年看戏似的调侃。
“她怎么不是人了?”危语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眼睛里全是血!还有嘴巴、耳朵!这失血量人早死了!结果过两分钟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出门了!”
王振吓的浑身颤抖,跪着用膝盖又往前搓两步。
“我之前看你排名太高了,就没敢跟你们一起走,是我目光短浅,我真的不敢再跟那个女的一队了!求求你了!让我跟你们一起吧!”
这怎么看都是游畔故意吓唬他的吧?
“诶诶诶,不行。”沈伏年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交钱了,她只能保护我。”
保护他一个人还被老鼠追了半宿,再加一个王振,估计谁都回不来。
“我也可以给钱的!”王振诚恳的又搓着走两步。
“我看你们俩都需要冷静一下。”危语没有地方再退了,马上就要掉河里了。
“只要我跟着你们就可以!不用保护我也可以!”王振看起来是真的贪生怕死。
危语压根就懒得保护别人,其实那天她就是不想出去帮沈伏年清扫老鼠。
原因只有一个字——懒。
“我们这边也不安全,你还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危语的话被玉米地里的尖叫打断了。
三人朝着庄稼地望去,层层作物下有谁被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