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时出了象限也一样忧心忡忡,不安的朝街道看去,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你干什么呢?”危语正在奋笔疾书的算题,每次抬头都能看见他看着窗外走神。
“找人。”归时拉回思绪,面前的数学题对他来说就是天书,无从下手。
“危语你不走吗?”班里的好友招呼她一起走。
“不走了,被罚了。”危语欲哭无泪的展示没写完的算数题。
“我写完了!”游畔一拍桌子站起来。
“什么?”危语凑过去看她的答案。“你是认真写的吗?”
“我尽力了,至于对不对就是运气的”事了。”游畔伸个懒腰,合上本子。“晚上吃什么?”
“咱家附近火锅店开门了,你快去占座位,不然又要排队,我马上写完。”危语更加急切的算题,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来钥匙扔给她。
“那我先点菜了,你快点。”游畔吹着口哨推开班门,和她发的猞猁表情包有几分相似。
归时拿起笔,装模作样的写了几道选择题,天黑下来,街道自动亮起路灯,他选择放弃挣扎。
校外没有什么人,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离开教室,危语都上了公交,归时还跟在身后。
“你怎么还在?”危语疑心病又犯了。
“这是我回家的路。”归时表现得很平静,也早就料到她会问出口。
“你家?”危语想起来隔壁空出来的房子。
因为进象限的那天楼上发生惨案,小区房价一降再降,如果想要租房上学,这个小区是不错的选择。
他不能是住在隔壁的新邻居吧?
“您已到站。”公交车播报响起,红色字幕滚动在黑色显示屏上,两人是同一站下车。
离开车站后还需要走一段路,他们还是并肩而行,危语掏出手机拨打了游畔的电话号码,身后莫名升起一股凉意。
哒哒哒的跑步声靠近他们,危语下意识躲开,那人直直冲着归时刺去,手上寒光乍现。
“喂?你到了嘛?”游畔接通电话。
在那人刺进心脏的前一秒,归时左移一步闪开,提跨顶膝撞击他的腰间。
疼痛暂停了那人的攻击,这个路口没有监控,他便更加肆无忌惮,完完全全亮出长刀。
“别恋战!”危语在归时尝试反击前及时制止,这里不是窝点,谁占理要靠法律说了算。
没有监控,他们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归时听话的转身就跑,两人一路狂奔,男人穷追不舍,并不是无差别伤害,相反目标十分明确。
“分开跑!”危语向右岔路口奔去,如果男人去追归时,她自己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报警。
“危语?你怎么了?什么分开跑?”游畔有些焦急。
男人在路口短暂停留一秒,归时马上就要跑远了,他选择了左边。
“为什么追我啊?!”危语不敢停下来,来到了一片空地,周围停满了电动车。
男人头上戴着兜帽,脸埋没在阴影之中,握紧长刀逐步向前。
“危语?!”游畔那端传来收拾东西匆忙离开的声响。
“游畔,帮我报警吧。”
危语抬眼瞥了下路灯上的摄像头,她已经进入监控范围内。
“我好像又要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