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许黛愁眉苦脸之际,阿野送来奚睢的信件。
许黛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还能写信说明奚睢还行。
她展开信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事情走向逐渐奇怪起来,她之前只怕自己卷进朝堂纷争里,现在却是有了更奇怪更危险的势力。
信的末尾,奚睢提到今日金缘阁的事。
“听闻今日金缘阁又遇困境,可需本王相助?”
有了这句话,许黛终于展颜,他有这份心,她简直太欣慰了!
不过念及他的伤势,以及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朝堂纷争,与这些相比,金缘阁的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是她开口回绝了,表示自己能解决。
阿野将信送到奚睢手里的时候,亲眼看到这位爷从眉梢微扬直至变成了眉梢耷拉。
他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
稀奇!
原先白昼总是能读懂殿下的眼神,他还觉得白昼真是厉害,能从殿下这张冰块脸上看出他想表达什么。
今日他竟也能看懂了,看来他近日有进步啊!
阿野高兴地想。
奚睢的心情便不似他那般好了。
不需要他?
他将信合上,默不作声地躺好,心里却带了些自己都没发现的烦躁。
不是说情况很危急,最近门庭冷落都无人光顾了么?
阿野都知道她愁眉不展,怎的到了他这里,便是小问题一切都能解决了?
他想着想着有些郁卒,将信撇在一旁不看了。
许黛对这些一概不知,回了信之后便差人出去买点小酒小菜,准备先好好吃一顿。
哪知两边都回来得很慢。
柳莺还好,起码最后给她带回来些吃食,柳雀更是光着手回来了。
许黛有些奇怪:“你们怎的就这般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柳莺带回来的那些菜,她原本还想着吃点好的呢,怎的就是些普通菜式。
还有柳雀,她明明想喝金福楼的头牌名酒贵妃醉,居然空着手。
说起这个,两人一个比一个冤。
“先生不知,这些人好生奇怪,见我来买吃食,竟不愿卖我!”柳莺气得脸都是红的。
“奴家也是!”柳雀也是一脸气呼呼,“那金福楼的掌柜更是可恨,说是不同我们金缘阁做生意!”
“不同金缘阁做生意?”许黛一怔,并没有像两个丫鬟那般义愤填膺,反而眼眸亮起,仿佛听到什么好消息。
看得柳莺和柳雀从愤怒变成了茫然。
这……许先生莫不是气傻了?
许黛已经管不上吃饭了,这可不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突破口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