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离学着任康夕的动作,把手里的圆球朝肉花丢。
很快距离他们比较近的肉花就被炸开的差不多了,人也陷进去一大截。
杜离躺平,不挣扎,任由沼泽吞噬她,这样下沉的还能慢一点。
杜离望着湛蓝的天空,远远的好像还能看到她们一开始刷新到这个世界的那片云。
飘飘忽忽,软绵绵。
杜离:“你有办法能出去吗?”
任康夕呼救两声,见周围没人也在另一边躺平了,显然是没办法:“没有,除非能有人在岸上把咱俩拉上去。”
杜离突然安逸起来,明显摆烂:“我以为你让我炸那东西是有办法出去呢。”
“我只是不想被那种东西咬掉脑袋,被沼泽吞掉好歹留个全尸。”
“这倒是。”
安详。
“你们俩是在沼泽里晒太阳吗?”
岸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杜离朝后仰头去看,穿着工装背心的女人肩上扛着一头血淋淋的豹子,大概是豹子?
杜离平静:“我们俩掉沼泽里出不来了。”
任康夕:“救命,救救我们。”
女人没理任康夕的呼救,看着杜离躺在沼泽里满身安逸感到好笑,放下肩上的猎物,从腰间解下来绳子,找了块石头绑上去,丢到杜离旁边。
“绑上,我拉你们出来。”
绳子落在杜离旁边,杜离也没什么舍己为人的念头,对任康夕始终没放下警惕,反正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陷到沼泽里,干脆把绳子先绑到自己腰上。
绑好之后,女人拉紧绳子,很快把她拽上了岸,一起上来的还有一大坨勾住她脚的泥。
独留任康夕在沼泽里挥手:“救我,救我。”
杜离一被拉上岸,任康夕反而激动起来。
女人把绳子重新扔到任康夕身边,等他绑好,才拽动绳子。
杜离暂时没去管那坨泥是什么,绑着女人一起把任康夕往外拽,他陷的要更深一点,拽起来也相对费劲。
女人用力拽的时候,身上会鼓起腱子肉来。
任康夕拉着绳子爬上岸,全是劫后余生的欣喜:“竟然得救了,没想到这么巧有人路过。”
杜离被身上的泥裹的难受,暂时也没什么清理的办法。
女人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气质泠冽。
“谢谢你救我们,我叫杜离。”
女人挥挥手:“没什么。”她想了想,“叫我砂就行。”
“砂。”杜离把这个字在自己的舌尖绕两圈,“你是猎人吗?”
杜离看向被砂放在地上的那头疑似豹子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