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连猫也不养,因为听说在猫的心里,人类才是它们的仆人。
电话那边莎莎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才大我两岁,怎么感觉你快要就地成仙了。”
“激情这玩意很珍贵,它有时间保鲜期,有激情证明你还青春年少,赶紧找你小男友约会去吧。”
我知道莎莎的最大爱好便是美色,但她大多数时候只是用眼睛吃冰激凌,真的喜欢又合适会认真交往,从来不滥交。
“这段时间他比较忙,算了,我找李梨去。”自从因为老高个案联络上后,李梨时不时也会加入我跟莎莎的聚会当中。
我挂上电话,继续无趣地记录着文思心理咨询的过程。
一周后。
文思母亲领着文思进来,只见她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师,文思上回催眠感觉好了一点点,没有老拿刀要割自己了。”
“就是唉,她现在动不动就说怕鬼,晚上总要我陪着睡,不然睡得不好,可是她要拖到很晚才睡,我也累得很。”
她打了个呵欠:“一到天黑了,就要打电话让我回来,我们开店的,那个时间点好忙的,我走了缺人手啊。”
“怕黑怕鬼?以前也会怕吗?”
文思低着头,眼皮底下有一圈明显的乌青。
“很小的时候,四五岁的时候怕过一段时间,后来都自己单独睡了很久了。”
母亲皱着脸愁苦道:“这都什么事呀?都是该死校园霸凌发生之后,才变成这样子的。”
她滔滔不绝抱怨起来,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把愤愤不平的母亲请出了咨询室。
“你最近才突然怕黑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思点了点头:“是最近,总觉得黑暗里面好像有鬼。”
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又一位来访者跟我说鬼的问题。
“你是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感觉?”
“只是感觉。”她缩了缩肩膀,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
这次她倒说得很清楚。
几天前,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父母经营一间小小的餐馆,起早摸黑,每天很晚才回到家。
姐姐上了大学,平常都住在学校。
晚上七八点的家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除了亮着灯的地方,其他黑黑的地方总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着。
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四肢控制不住地颤抖。
医生说过,那是一种强烈焦虑抑郁的躯体表现症状。
她慌忙打电话要求母亲回来。
母亲倒是答应了说很快回来,不过饭馆离家有一段距离。
放下电话,她越来越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
这种想法压迫着她越来越恐惧,口苦舌干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