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我还不知道你?
还想加帅哥微信脱单?
做梦吧你。
那个自驾游的大哥已经帮忙把病人扶上了车,还不忘回头叮嘱:“后座有呕吐袋,路上注意观察呼吸频率。”
看起来是个懂急救的人。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人群,此刻都变成了热心的帮手。
华夏人心里其实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念的,这种善念就是教育过后留下来的东西,只是被这物慾横流的时代衝击了,藏了起来。
但这种侠义之气,就像这高原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任凭车轮碾过、鞋底踩踏,终究是磨不掉的。
休息了一阵下坡了,罗秉文也给车换上了防滑链。
喝了几口红牛,继续出发。
刚才的车队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希望顺利到达医院吧。
罗秉文的车一开,318这条路上著名的色季拉山口也就过去了,路边经幡阵猎猎作响,五彩布条上凝结的冰晶在风中闪烁。
风景真的独树一帜。
而且路边的山杜鹃已鼓起苞了,是暗红色的,估计在有一个多月,这些山杜鹃开了,这条路上就是一片粉紫色的海。
隨著下山的海拔越来越低,冰碴子变成了雨,又渐渐变小,直到穿过下雨的区域,地面总算是干了,罗秉文在路边取下防滑链,
一小时后,罗秉文看到了一个大桥。
横跨在两个大山之间的大桥,底下是一条流速很快的江,也不知道是什么江。
似乎在这里堵车了。
罗秉文停了下来,车窗外温暖起来,有一种温润的风裹著松木香的感觉。
等了很久都没动静。
罗秉文这才想起来出发的时候,租车店的人好像说这里每天限制通过?那现在是被限制了吗?这药堵到多久啊?
他下车了。
这条路边到处都是堵著的车,司机也都下来透气了,有些抽菸厉害的地上已经丟了一地的菸头,感觉很焦躁的样子。
堵车是这样的,有些没耐心的越等心情越差。
罗秉文运气很不好,他要是早来几分钟都不会堵车,在他前面也就十来辆车排著队。
不过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他回车上拿出相机,走路到大桥那边看看。
限行现在反倒是把这座桥上给清空了下来,修路的工人正在高空修补著什么,罗秉文过去问了下领头的。
“师傅,这边怎么通行的啊?”
红帽子的工人用川普说道:“限制通行,要等一个小时,你多等一下吧。”
“那我能走路进去拍几张照吗?”
“可以啊,走路没问题,我们就限制车,你小心点。”
罗秉文应该是头一个进来的人,桥这边空旷得什么东西都没有,路边还被简单打扫了一遍,乾乾净净的。
从近处看,这座现代化斜拉桥在阳光下泛著冷冽的银光,与周围粗獷的山势形成奇妙对比。主塔高耸入云,数十根钢索呈扇形展开,如同巨人竖起的琴弦。
桥下江水奔腾,捲起乳白色的浪沫,撞击在裸露的岩壁上发出雷鸣般的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