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夫说只要不再受到刺激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
沈疏意见沈彦头上缠着纱布,很是心疼的走到他身旁,气愤的呵道:
“大哥,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打你的那个人真是不知好歹,依我看,你就应该让人把他关起来用点刑法。
不然他们仗着是亲戚长辈,总对你不尊敬!”
沈彦如今焦头烂耳,哪有闲心去管这种小事,闻言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狗急跳墙的,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现在只想让娘赶紧好起来。”
沈疏意扭头看了瘦了一圈的沈老夫人一眼,确定她没有醒来后红着眼圈道:
“大哥,真的没有办法救出二哥了么?”
沈彦点了点头,很是痛心的道:
“温太师铁了心要让二弟给温长溪殉命。
我原本是打算派人暗中把二弟强抢过来的,可如今圣上插了手,直接将二弟交由温太师处置。
为了沈家的安全,我已是有心无力。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派出去的人说温太师已经在温长溪的棺木前活剐了二弟,还将他的尸身丢去喂了狼。
我派去的人拼命尽性命,才从狼口下将他的头颅拽回来。
母亲如今重病在床,我怕她知晓此事后承受不了打击,只得将二弟的残躯偷偷埋葬。
呆会母亲醒来后若是问起,你切不可说漏嘴,就说二弟还在牢房中关着就行。”
沈疏意闻言,被惊得脚趴手软。
踉跄着退后好几步,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哽咽着喊“二哥。”
沈彦怕她的哭声将沈老夫人吵醒,刚准备将她叫到外院,询问她如今在张府中的生活,在芍药身边伺候的丫鬟倩儿便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喘着粗气道:
“侯……侯爷,不……不好了。
姨夫人方才滑了一跤,见……见红了。
府医说可能是早产,已经请了稳婆,让您赶……赶紧过去瞧一瞧。”
沈彦闻言,一颗心顿时跳如擂鼓。
生怕芍药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交代沈疏意留下来照看沈老夫人后,连忙拔腿赶了过去。
刚跑到院中,便听见芍药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下人们则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和热水进进出出。
见沈彦前来,稳婆让人将一片参片含在芍药嘴中后,做贼般走到沈彦身前,压着声音道:
“侯爷,姨夫人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现在一用力就大出血,可能保大无小,保小无大。”
这个稳婆是沈彦一早便安排在定远侯专门伺候芍药生产的,知晓沈彦要将孩子送给赵郁夫妇的计划。
只待孩子出生,就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抱走。
哪曾想生产的过程这么不顺利,打乱了她早早拟定好的计划。
虽清楚沈彦一定会选保孩子,可为了避免被事后追责,还是选择询问一下沈彦的意见。
沈彦听着芍药撕心裂肺的呼喊,没有半分犹豫的道:
“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孩子。
本侯交代你的事情若能办成,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稳婆闻言乐开了花,连忙折回屋中继续为芍药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