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月怜如今虽是顶着外室的身份进的定远侯府,但沈老夫人和沈彦皆对她关怀备至。
为让她在府中说得上话,还将一部分掌家之权交给了她,不知情的下人们都唤她一声月姨娘。
她处事八面玲珑,仅仅几天,便将府中的大部分下人治得服服帖帖、听她差遣。
早在得知芍药爬上沈彦的床并怀上孩子的那一日,便对芍药生了恨意。
不想给她再踏入定远侯府的机会,因此一听下人说芍药找上了门,直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将她往死里折磨。
芍药那日被沈彦抛弃后,一直在养伤。
不甘失去孩子又没了荣华,咬着牙回到侯府,想求沈彦看在她曾伺候他为他生下孩子偿还恩情的份上将她留下。
没想到一来府中便多了个月姨娘,且这月姨娘观音面、蛇蝎心,誓要将她往死里整。
极不甘心的芍药边痛苦的挣扎,边凄厉的朝内大声呼喊沈彦。
沈彦被芍药的喊叫声引了过来,见此场景,顿时冷声呵道: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婆子们被吓得连忙退到一旁跪下,芍药则如看到救星般连忙爬过来抱住沈彦的大腿,声泪涕下的哽咽道:
“侯爷,求您看在芍药为您生了个孩子的份上,留下芍药吧。
孩子送走就送走了,芍药不闹了。
芍药如今无处可去,若您不让芍药留在府中,芍药会死啊侯爷。”
说完,又连忙爬到俞采薇身前,磕着头道:
“夫人,您让侯爷留下芍药吧。
芍药往后为您端茶倒水,再像从前那般伺候您,只要夫人给口吃的就行……”
白月怜见沈彦用质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生怕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会因此一落千丈,连忙捂着心口咳了几声。
话都没说一句,便软软的晕了过去。
沈彦皱着眉头看了晕倒的白月怜一眼,让下人将她送回房间,转头对俞采薇道:
“采薇,留不留你说了算。”
芍药一听,更加卖命的求着俞采薇。
俞采薇想将芍药留下来给白月怜找不痛快,懒洋洋的道:
“终究是伺候过你的人,就让她留下吧。”
说完便径直朝离开。
被丫鬟扶进房间的白月怜见沈彦没有跟过来看自己,气愤的将案台上的花瓶全部摔碎在地上。
得知俞采薇竟让芍药继续留在侯府恶心她,铁青着脸呵道:
“俞采薇那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让那个贱婢留下来恶心我,我才不会让她如愿!”
“青琴,你过来,把这个东西拿去给厨房的人,让他们加一些放在为我熬制的气血汤中,熬好后盛一碗送去给那贱婢。
就说是侯爷体恤她刚生完孩子不久,特地让厨房熬给她喝的。”
边说边从木匣子中翻出一包小草药递给青琴,眸中满是妒恨。
青琴是定远侯府刚买进来的丫鬟,年纪轻,胆子小。
见识到白月怜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对她很是畏惧。
不敢忤逆她的意思,颤抖着手将草药接过,大步流星的朝厨房走去,连问也不敢多嘴问一句。
白月怜稍微平缓好心情后,坐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的容颜。
很害怕沈彦会对她越发嫌弃,当即拿起脂粉开始梳妆,掩盖惨白的脸色。
决心呆会再去沈彦面前演一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