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乡遇故知啊,困意都消散了大半。
这话一出,周围的海马们惊奇的样子像是在看山顶洞人。又或是在看哪个海马在搞封建迷信和异食癖。
罗飞扬笑容一僵,讨了个没趣。
宋景文忙向温悦澄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他叫罗飞扬。按系统记录,上一次工作是在兽世没错。”
“我不吃土。”对方语气冷冷地说,把自己被宋景文肘进泥里的画面从脑海里删去,“那件事是意外,你怎么不问一问你身边的这位人士,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宋景文和罗飞扬两个人疯狂对视,气氛一窒。
温悦澄好似一脸茫然,看着两个熟人在‘惊喜’对望。
宋景文眼神如刀,示意他闭嘴:‘你敢说出来,你就死定了。’
‘你那么缺德,变成个小猫骗人家小姑娘,还不让人说了。’罗飞扬不甘示弱,眼神暗杀回去。
温悦澄一觉醒来,天变了。她玛卡巴卡地思量:啊?宋景文来过兽世吗?这个意思是我见过他,他变成什么了,难道是……她脑子转了转。
一个微妙的想法冒了出来——那棵树!那颗被巫师吃了脚脚的树!
她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这样子就说得通了。谁会给吃自己脚的人有好脸色?
温悦澄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你当时是被他吃了半截脚的大树吗?”温悦澄问道。
回忆起自己出门透气,发现隔壁部落的大巫师在奇异地倒着站立,问他怎么样,他只说是自己找的。
所以喜欢吃土不是很合理吗?
好冷的笑话。后来温悦澄寻不到其他原因,解释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存在的现场,有人喜欢倒立。
这加深了她对他奇妙的印象。
宋景文脸色变得皱巴巴,反而罗飞扬脸鼓起来,想是在憋笑。
‘他喜欢别人说他吃脚’不对,再想想……是那只她在部落门口捡的小猫?脏兮兮的小黑煤炭,她理所当然得手慢无,间回了家。
弦乐还在低低地流淌,竞拍台上展示出一串珍珠项链,圆润饱满,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光。主持的海马介绍它来自祖星,拍卖款项将用于孩童教育,台下价格熟门熟路的缓急得上升。
罗飞扬凑到温悦澄身边低语:“你别听人说什么我们公司王牌高冷,眼高于顶——这也不算说错。但其实他人还是好相处的。你问问他兽世的事情,我得说你们认识的蛮久了……”他比了个拇指哥,被宋景文生生拍下了。
罗飞扬啊呜啊呜得说痛。
温悦澄感到心跳加快,耳朵热热的,想来是室内温度高,自己刚睡醒的缘故。她瞥见宋景文的耳根也泛起了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宋景文忽然举起牌,喊着什么价格。台上台下一阵沉默,好似有谁打断了它们的施法。于是这个珍珠项链竞拍品以两倍的市场价,出其不意地成为了本次慈善晚宴的黑马。
真是人生无处不是惊喜。
拍品即拍即拿,拍品不知道通过哪个孔洞快速得出现在了温悦澄的垫着花香的桌面上。
宋景文示意她转身,温悦澄感觉他的手指带着微凉,轻轻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颈上。珍珠项链不长,意外得贴合肌肤,凉凉的清爽。